清流瘫坐在地上,捂脸痛哭。陈道夫后脚跟了进来,他如一具尸体一般,横躺在地上,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也哭了。
此处哭声一片,有男有女,丘颜谷也无声滴了几滴泪,她低语道:“小师侄啊,你还没嫁入修罗族呢,怎么就没了。”她只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罢了,也忆起了多年前待她极好的师姐。
北阴漂浮在妙音和舍轻烟死去的那一处,他手中的拂尘动了动,半晌,他定定看了一眼不言不语的九翌,又瞧了瞧跪在云团上失魂落魄的罗君千,最终,他抚了一下臂弯上的拂尘,不声不响的离去。
从伤心中缓了点神的罗君千似发疯了一般,他冲须弥山内的人大吼大叫,胡乱的攻打着结界,那处发出的响动,惊醒了九翌,他神色恍惚,心口上有一股绝望渐渐攀升而起,他忽然记起,卿卿没了。
这个事实似乎是一个尖锐的刀片,包裹着他,将他千刀万剐,一种无名以状的剧痛在他身上的每一寸涌动,痛得他几乎忘了这是哪里,痛得他不记得自己是谁,痛得他不知为何站在云团上。
他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