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迎面而来许多回城的伤兵,不是头缠纱布,就是手绕绷带,或是腿夹木板,由旁人搀着一颠一颠,其人数不下数千,甚是惨烈。
同时还有一大批的难民随同伤兵一道向姑臧城行进,个个灰头土脸,辨不出男女,只能从身形上判断老幼。延绵逶迤,宛若一条灰黑的巨龙,不见其尾,人数显不下万人。
紫姹因有命在身,不便多留,将身上所有的盘缠及值钱的东西全部赠予难民,继续西去,终在漆水下游的驻军大营中与高翔会合,将我的书信交给高翔。
高翔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帐幕中不许任何人打扰,除非有紧急军情。
紫姹在帐外等了足足两个时辰,高翔方拿了书信交给她,叫她回京转交于我。
突兀,士兵来报,义渠人在严守义的连日辱骂下倾囊而出,此刻已集结大军渡水向我军展开进攻,严守义独木难支,陷入苦战。
高翔将书信塞到紫姹手中要她速速回京。
然,紫姹当年在姑臧城中为高翔所救,一直盼着有朝一日随他共同征战沙场。一路西行,又看到众多妻离子散、无家可归的难民,以及重伤返回姑臧城休养的伤兵,不顾高翔的反对,跪地伏首请求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