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亲自开口与众皇子争权,我亦等了数年之久。今日他若再是这般优柔寡断,当断不断。日后凉刃架脖,必当终身后悔。且不光是为了还他的情,更是为了自己与高翔的今后打算。
我进而催道:“三殿下心中若无打算,何甘冒大险邀我走这一趟?”
且见建彦低垂着头,双眼彤红,双臂不停地颤抖,气息声甚浓,仍犹豫不决。
我再而逼问:“好男儿志在四方,你这般哭哭啼啼的样子,哪里像个皇子的样?我若早知道你是胸无大志之人,真后悔当初怎会看上了你。”
这番违心之言,说得我亦心中惶惶不安,也不知怎的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不过,这话显是刺激到了建彦。只见他手掌拍地,昂头挺胸,一张连红得跟门口悬挂的灯笼似的,怒诗一首:“天边彩云霞光流,帝都双马蒙天羞;拨得云开雾散去,还需斩马来祭酒。”
诗毕,建彦猛地朝案上愤而一拍,面前酒樽腾空而起,横袖广挥牢牢接住樽酒,扭头就朝口中倒去。
你终究是下定了决心。
你不再是那个只知沉迷诗词歌赋的文人雅士了。
你能有这般豪言壮志。我必当为你带来一片蓝天白云。
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