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那会儿,师弟刚好煮了粥端到房间里来。
“师父说你今天会醒,果然我刚把粥煮好你就醒了。”师弟过去扶她坐起来。她的左腿不灵便,上面裹了厚厚的一层纱布,连膝盖都弯不了。单心回来的那天,白粥被师父打发接站,他当时还犯嘀咕,单心大学报到那会而第一次来合州,师父也没提过接站这回事,在合州待了三四年了,还怕她迷路不成。到了车站,见到马路上满身鲜血的单心,白粥忍不住在心里暗骂,师父既然算到师姐会出事,却不搭救,真是狠心。
“左腿骨折加动脉破裂,失血过多,还好你有个移动的血库。”师弟拍拍自己的手臂,他们两人的血型相同,单心了然。
随后师弟想起来,又问:“想先喝水还是喝粥?”
“水。”
水是温水,粥是花生红枣粥,喝完这些,单心才觉得力气都回来了。
“白粥,那个人呢?”白粥是师弟的名字,三年前刚见面的时候,他说过他名字的由来,因为他打小没媽,当然也没奶喝,他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