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警局?”
苏慎点头:“只能这样了。”
三人往警察的方向走去,忽然,一旁冲出了个人,直接从阮软怀里抢走了孩子,那是个五六十岁上下的女人,她满脸都是眼泪,抱着孩子颤抖不已:“阿浩,阿浩!”
n和阮软对视了一眼问:“这是你家的孩子?”
女人大声回答:“当然是我家的孩子!”
n连忙道:“你别紧张,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刚才是我们救了他,我们正打算带他的去找警察。”
女人明显是被吓坏了,也不知道听没听清楚他们的话,反正就是一直喊着男孩:“阿浩,阿浩。”
男孩也抱着女人喊:“奶奶,奶奶。”
阮软觉得这女人有点眼熟,不禁多看了两眼,忽然问:“你是……梅姨?”
女人的脸色明显一变,倏地抬起头看阮软,似乎也认出了她,眼睛瞪得很大,阮软又追问:“你是不是梅姨?”
女人忽然大声拒绝叫起来:“不是不是,你认错人了!”
阮软越发肯定:“不,我不可能认错,我是阮软啊,你以前和宋家是邻居,我还去你家吃过饭,你难道不记得我了?”
女人抱着孩子躲闪,阮软觉得很奇怪:“你怎么会在这里?”
女人不肯承认,抱起男孩一边说一边跑:“认识什么阮软,不知道什么宋家。”
阮软追了两步,还是让她给跑了,n走到她身边问:“v,刚才那个人你认识吗?”
阮软点头:“我认识她,我不可能认错人,可她为什么说不认识我?”
第067章疯狂的想念
“她样子看起来很紧张,跑得很快,像怕被你追上一样。”
阮软皱了皱眉,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n拍拍她的肩膀,有气无力道:“我们先回去吧,我现在腿还软着,改天我帮你找她。”
“你找得到吗?”
“有点难度,但也不是不可以,她身上穿的是广场舞的队服,回头去广场舞那边打听一下。”
阮软点点头:“好吧,先回去吧。”
……
不久之后,巴黎广场遭遇恐袭的新闻也传到了国内,官方解释是几个犯错被军队开除的士兵,心里不满,加上喝了酒,这才做出那种事,好在并没有人因此丧命,都只是受了伤。
宋之昀看新闻的时间原本没怎么在意,可没想到,张叔竟然说,阮软当时就在广场。
他心漏了一拍,倏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张叔连忙补充道:“不过阮小姐没有受伤。”
宋之昀这才慢慢坐下,但眉心还是皱着的,其中担忧之色明显。
张叔偷偷看了看他,在心里无声叹了口气——明明就很在意阮小姐,刚才都听到新闻说没有人死亡,只是有几个人受伤,可他还是紧张成那样。
……
阮软在巴黎继续学习的日子,她发现自己似乎喜欢上这座城市了,n听了很高兴:“那干脆移民,在这里住下呗!”
移民,住下。
阮软本能地抗拒,在那个充满她痛苦回忆的地方,始终有什么牵扯着她回去,那样东西是她不愿意去面对和承认的,她讪笑着说:“算了吧,我这么爱国。”
苏慎慢慢喝了口咖啡没说话。
n语气十分笃定:“不着急,反正你还有时间可以考虑,我相信你一定会爱上这座城市的。”
阮软笑着点头:“好啊。”
其实她也想看看,在这个充满纸醉金迷的yù_wàng天堂,能不能将她留住,让她不再回那个地方。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意外永远都来得那么突然,超出所有人的想象,超出所有人的预料——陈老师去世了。
陈老师去世前,身体各项机能都出现了巨幅的下降,医生回天乏术,当时陈老师的女儿立即联系了在国外的阮软,让她赶快回国见老师最后一面,阮软也回得很快,可毕竟是要跨越几个国家,再快也快不过生命的流逝,等阮软到的时候,面对的就是一具已经开始僵硬的身体。
怔然地看着床上的人好半响,阮软才慢慢走了过去,缓缓跪在了床前,动了动唇却喊不出一个字,像是突然失去了声道,怎么都说不出话,只有眼泪凶猛地坠下。
陈老师的女儿蹲在她身边,拥抱着她安慰,可自己的声音却也说哭哑了:“妈妈临走前,喊了你的名字。”
阮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是她的错,她明知道老师身体不好,可还是她一气之下出了国,明明她答应过她,不会走了啊。
阮软陷入了无比内疚自责的状态,浑身颤抖不止,直到陈老师的遗体收殓好,她还是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眶血红,已是掉不出眼泪。
流苏来了之后,见她的脸色已经惨白到这个地步,怕她再这样下去就撑不住,便强行将她带回去休息。
阮软很疲倦,闭上眼睛便陷入了昏睡,但却又在半夜惊醒,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她在黑暗中望着天花板,眼前渐渐出现了扭曲的景象,就像有什么东西在眼前狰狞。
她猛地闭上了眼睛,蜷起身体,紧紧抱着双腿,头深深埋入臂间,眼泪不断滑落,无法成声的哽咽自唇间溢出,在这无人的夜晚分外凄楚。
七天后,陈老师下葬。
阮软一身纯黑,脸色越发惨白,跟着殡仪主持一板一眼地鞠躬,她像没了生气,浑身都是僵硬的。
葬礼结束后,流苏想去找阮软,却发现她不知何时离开了。
流苏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