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牌,似乎不大成功。”
话道嘴边又被堵回去,苏慎知道她是不想再提,也不愿故意去触碰她的伤疤,停顿了几瞬,才配合笑道:“没关系,目的已经达到了,剩下的我能应付。走吧,到那边吃点东西。”
两人找了一个不被打扰的地方吃了些东西,因为位置比较偏僻,也看不到大门的方向,并不知道在不久之后,有两人被众星捧月迎了进来。
有些人就是这样,只要出现在一个地方,就必定是受尽追捧,宋之昀就是其中之一。
他虽和苏慎有矛盾,但他却不能不给苏老爷子这个a市商界长辈面子,今晚他携了杨真筝来贺寿,苏老爷子在二楼的阳台看到,也热情地迎下来,主动伸手和他握了握:“宋少来了,有失远迎啊。”
宋之昀脸上也难得有几分笑意:“苏老先生,生日快乐。”
苏老爷子哈哈大笑起来:“都是半截身子进棺材的人了,过一日算一日,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你们才该快乐才是。”
杨真筝穿着大红色的一字肩长裙,比平时少了几分干练和潇洒,多了几分女人特有的妩媚,她嫣然一笑:“苏老先生可别这么说,新秀辈出又如何,又有谁忘记泰山?”
这话将苏老爷子逗得大笑,赞赏道:“哈哈哈,杨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会说话啊,宋少果然好福气,将来你们的喜酒,我可一定要去喝。”
宋之昀对他后面那句话不置与否,从路过的侍应生托盘里拿过红酒:“祝苏老先生,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几杯酒过喉,气氛已然轻松起来,闲聊了几句日常,苏老爷子看着举止大气的宋之昀,想起这个年轻人在过去几年里在a市的风声水起,不由得感慨:“宋少年轻有为,我那孙子和你一般年纪,可比起你来可就差多了。”
宋之昀轻轻摇晃着酒杯,那猩红色的酒液在透明的玻璃杯中轻轻摇晃,折射出几分迷人的色彩:“苏老先生过谦了,苏少爷学成归国,乃人中龙凤,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苏老爷子在场内环顾了一圈,找到了苏慎的所在,有心引荐,便道:“他在那边,我让他过来敬你这位前辈一杯。”
宋之昀轻轻颔首。
苏老爷子让身边的助理去将苏慎带过来,苏慎不明所以地走过去,身边还跟着阮软,两人低声说笑,因为现场比较嘈杂,他们为了能听见对方说话,下意识将脑袋靠得近一些,这样的举动在外人眼里,分外暧昧。
渐渐靠近时,阮软忽然觉得身上多了一道莫名的目光,让她有些忍不住想后退,她下意识抬起头,目光穿过行辕流水宴的灯火阑珊,和他分毫不差地对上,她的心跳霎间快了几拍。
宋之昀!
阮软做梦都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和他碰个正着,心下不知所措起来,身侧的苏慎也看到了他,他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只察觉出那人的眼神有些不善,本能的想保护她,身体微侧挡在她面前,殊不知这个动作让宋之昀的眼神更冷了,他微仰起头缓缓将酒杯里的酒液喝完,长睫收敛,只留一线寒光。
苏老爷子揽着苏慎,热情地介绍道:“阿慎,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a市的大名人宋之昀宋少,和你一般年纪,不过已经是个大公司的老板了,你可要多向他学习。”
苏慎和宋之昀对视着,都没有第二个动作,苏老爷子以为他是不懂事,刚想使眼色让他敬酒,谁知宋之昀身侧的杨真筝惊呼了一声,指着阮软说:“是你?你不是顾家的佣人吗?”
苏老爷子一愣。
阮软浑身一僵,苏慎先反应过来,一把将阮软揽在怀里,镇定道:“杨小姐可能认错人了,这是我的女朋友。”
杨真筝目光在阮软和苏慎身上转了一圈,似懂非懂:“哦,这位是苏少爷的女朋友啊,那可能是我认错人了。”
苏老爷子何等通透的一个人,心下已经起疑,但这种场合不便深究,杵着拐杖道:“我那边还有点事,先失陪了,阿慎,替我好好招待宋少。”
“好的爷爷。”
苏老爷子一走,宋之昀的目光越发肆无忌惮,阮软终究是败了,咬了咬下唇,低声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不等谁回应,她已经落荒而逃。
阮软跑到洗手间,用捧着冷水淋湿自己的脸,但那股子压抑沉闷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她靠着墙壁,难受地喘气,手忙脚乱地从手提包里拿出小封口袋,倒出两片药片干吞下去,这药片本就没有糖衣,又没有水做媒介,直接入喉,苦涩难耐,她终是忍不住扶着洗手台干呕,将药片重新呕出,还连带着今晚喝的两杯香槟也一起吐了出来。
吐出了这些东西,肠胃开始抗议,绞痛难耐,她忍着不舒服,拧开水龙头,用手捧了水漱口,再抬起头时,墙上的镜子除了映出她狼狈的脸外,还多了另一张分外美艳的。
杨真筝。
她妆容精致,耳垂戴着蓝宝石耳钻,在镜片中有些反光,她挑着眉说:“我应该没有认错,那天在顾家跟我说话的人,应该是你。”
她的语气很肯定,不是猜测,阮软脸上的水珠顺着轮廓低落,一时无言,她又紧接着问:“你是苏少爷的女朋友,为什么会在之昀家?”
“我……我……”
杨真筝眼底的质疑越发浓重,阮软支吾了半响,最终还是选择了撒谎:“……我是个医生,那天是去给宋先生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