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这么多书,我得看到什么时候去,而且我还不喜欢百~万\小!说。
翻着崭新的书籍,闻着纸张间的墨香,陈飞扬开门进来,“买这么多书干什么?”
“看啊。”我无所谓地回答。
陈飞扬坐下,在我旁边也翻了一本,认真地看了看。
“回鹃衣装回鹃马……”他吃力地念,我笑一下,看了一眼,那个字好像念“鹘(gu)”。
“什么意思?”陈飞扬有些懵懂。
我眨了眨眼睛,“其实我也不知道。”
陈飞扬于是笑了,我再看一眼,“这不说了么,就是个少数民族的名字。”
“那这个字念什么?”
……
陈飞扬似乎对中华上下五千年挺感兴趣的样子,这些书反正我也不会好好看,就丢在家里随便他翻。
然后我忽悠陈飞扬去干快递,他听话,确实去了,骑着摩托车在这个生长的地方风雨无阻,每天回来的时候一身风尘仆仆。
状态不错,只是依然没以前那么爱说话,我感觉他是自卑,他总怕自己说了什么都是不对的,所以都憋着不说。
我不是搞心理学的,不知道怎么帮他。或许不说确实也蛮好的,少说少错嘛。
过年前我去逛街给陈飞扬添置件加厚防寒服,在街上遇到了方可如。见到她的时候,我仍然有一些羞愧和窘迫,不过此时她身边已经站着别的男人。
方可如我看我一眼,笑一下,她居然是认得出来我的。
我也对她笑了一下,方可如拉我聊了几句天。
“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姑娘。”她说。
我勉强笑一下,“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你不是也记得我么?”她淡淡回应,“你们的事情昭阳都跟我说了,现在怎么样,在一起么?”
我轻轻摇了摇头,暂时没有在一起,以后我也不太清楚。
方可如说,“我们也没什么联系了,那是我男朋友,过完年打算结婚。”她看了眼在远处等自己的外籍男友。
这不是去年过年才离的婚,一年过去,又要结了。我不禁说,“好快。”
方可如笑,说:“婚离晚了,我还挺后悔的。其实后来想想,我跟昭阳就是不合适吧,他太闷了,我在外面转来转去的时候,才觉得像是活着,回家就好像例行公事一样,没太大感觉,只是觉得应该回去。”
“那你爱过他么?”我问。
她想了想,“爱过,不过对女人老说,也许爱和感觉是两回事,有时候爱不爱是机械的,是一种习惯。刚离婚的时候我也不好受,后来遇见他,”她转头看了男友一眼,“你吃过芥末么?”
我点头。
她说,“没吃芥末的时候,觉得太刺激不敢尝试,试过以后,那种刺激有时候还挺想念的。我还是喜欢偶尔被刺激一下的感觉。”
看着方可如脸上的笑容,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其实看上去一点都不显老,精神面貌非常地好。
如此我也放心了,替王昭阳感到放心。
和方可如分开,我仿佛也刚吃过一口芥末,内心回味着那种清爽辛辣的感觉。我想他了,想我的芥末了,虽然这芥末不辣,但合我的口味。
登陆游戏,试了几个密码,我的生日,他的生日,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各种5201413,统统不对。
什么呀,他不是说我一定能猜对么?
眼看着再输错账号就要被屏蔽了,那可不行,我干脆重新注册了一个,疯狂练级,杀进我们最喜欢泡时间的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