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说得过去。
再看这男装,似是皇极国服饰,可那处可是圣子亲辖的国度,怎么会有人跑到这来。
老板视线往上,看见那似玉非玉的键盘壳子玉坠,当即扑通一声跪下:“圣子大人!”
那可是圣教圣物星楼盏啊!他向来只见过图文,却未见过真容,能佩戴此物又着皇极国服饰的能有几人?
周围还热闹的群众蓦然肃静,忽然齐齐往后准确地推开一尺距离,刷刷地给沈卿酒跪下。
“这......?”翡翠目瞪口呆,夫人一直不说话就是因为这个?
沈姑娘微微一笑,拉着翡翠迅速地沿她计划好的小巷溜走,等群众们跪了半晌斗胆抬头看,才发现圣子竟然凭空消失了!纷纷又惊又喜,按耐不住澎湃心潮,先是和四周人拥抱欢呼,再争先要到夏祭节去炫耀。
...
小巷里,沈卿酒优哉游哉地带着翡翠走着,外头人声鼎沸只有一墙之隔。
她特地挑了城中最大、地位最高的一家商馆,可连此处老板都轻易相信她装出来的圣子,可见圣子的确从未露面,且她颈间的玉坠的确便是圣教圣物星楼盏。
“夫人,那老板可是商会之首,国师的得力助手之一,这不是暴露了吗?”翡翠急道。
沈卿酒不急不躁地反问:“哦?我暴露了什么?”
“暴露了.......”翡翠正要脱口而出,却发现不对,灵机一动:“您这是故意要国师误会圣子来了!”
沈卿酒笑着看她,才继续在前头走着,不承认也不否认。
翡翠在后头犹自疑惑,还是不明白为何夫人居然知道那么多旁人不知的圣子的细节,还确认国师并不认识圣子。
前面的沈卿酒淡笑,她连楚淮影都没有告诉,更不会随意透露给翡翠。
昨夜入眠,她眼前便开始浮现另一人的生活,跟在马车上发病时所见一模一样,只是这次没有了疼痛,也越发逼真——
她所见仍是那个男子,虽没有露脸,但是却发话了。
他似乎是吩咐身侧那叫广延的女子去替他寻人活祭,只为了早日拿星楼盏,好让他提前询问圣灵沈卿酒的下落。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沈卿酒今日当初为了替楚淮影做规划,了解过不少西域圣教的文献,心中隐约推断这圣物和自己身上的玉坠脱不了干系。
加上圣子身边的人均是聋哑盲人,只除了那广延一人,言语之间也似乎只有广延能在他身侧出现,于是乎沈卿酒便更加确定,虽不知所谓何故,这圣子从未在下属跟前露过面。
醒后,趁楚淮影出任务去了,沈姑娘便打探着消息,得知即便在皇极国的大祭司也未见过圣子真容,便更确定这偏远小国的国师大人,肯定也没有见过。
更有趣的是,沈姑娘打探到皇极国,甚至是圣教之内的特殊规矩——神职人员和平民百姓间有着明确的等级划分,教义认为神职人员是上等的,而平民百姓则是肮脏的。
沈姑娘觉得最糟糕的是,也不知是不是圣子或是作者迷上了种姓制度,在圣教教义里,平民百姓的肮脏是会传染的,因此,平民百姓不得靠近神职人员,若是有神职人员在场,他们绝不得进门,祈祷也必须捂着嘴巴,以免玷污神圣之地。
到了这一代圣子,更是变本加厉地把神职人员之间也作了划分,在皇极国,下等神职人员对待上等神职人员也有如平民对待他们一般。
今日一实验,沈姑娘当即验证了所有猜想,虽然这制度极其邪恶,却恰巧让她可以钻空子:她身带圣物星楼盏,与圣子通感,而圣子未曾露过面,位份又是神职人员的顶端,是以按照规矩任何人不得靠近。
所以说,昨日她提议利用她圣女的身份,或是如今她想的利用圣子的身份,都比楚淮影和重绛一同前往好多了——
不是她不信任楚淮影,只是那圣殿地图她也看过,那样的机关哪里是ròu_tǐ凡胎可以通过的?再说,若是任务搭档还是重绛这等一看便心怀不轨的,她怎能不担心呢?
翡翠跟在她身后,似是和她一般想到同样的人,只是担忧的点不同:“夫人,你真的不是在生气宫主和重阁主一同去吗?”
她本想用“吃醋”一词,可自以为了解沈卿酒,觉着并不合适,便如此问。
沈卿酒一听,仿佛听到什么笑话,淡笑:“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宫主他,他要是和重阁主做了什么,咳咳,恐怕对您的正妻之位不利啊。”翡翠想起宫主随心所欲的性子,似乎觉得并非不可能,毕竟相对前朝,大楚开放,纳妾早是平常事,苟/合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何不妥。
沈卿酒敲了一下她脑袋瓜,看着她的眸子沉似水:“在你眼里,你们家宫主就是这样的人?”
“不不不,我不是抹黑宫主,只是夫人你不懂,这男人啊,不能不防,尤其是宫主这个性子.......”翡翠跟在她身后解释着,手里连带着比划,似乎生怕她吃亏。
沈卿酒笑,她从来不屑于防这事,何况,这是楚淮影,她哪有防的必要?
只是害怕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一不小心为人暗算罢了。沈卿酒正想着,似是印证她的担心,一只白绒绒的雪貂从巷口蹦蹦跳跳地跑来,一下窜进沈卿酒怀中——
“这是........”翡翠惊叫:“汤圆?”
沈卿酒不解地看她,她才结结巴巴地解释:“这是太息老人养的小东西,是她的小情儿送的,向来不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