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半夜开始折磨到了现在,甄朱连骨头都已酥软,被他抱着,根本就挣扎不了,整个人像一团软泥,半点力气也没有,感觉到被他亲过的一侧脸颊上仿佛还残留了点口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又是恨,又是嫌恶,又是怕,靠着灵台里的最后一丝清明撑着意念,怒道:“你再不将我送回,就不怕那晚上那样,我再引气剑击你?”
她本是含怒质问,可怜浑身无力,连说话声音都在发抖,听起来不但毫无气势,反而挠心肝似的叫人心里越发的痒。
金龙哼了一声:“我就知道那晚上是你弄的鬼!但本太子宽宏大量,不去和你计较了,何况,本太子现在还真不怕,我早有防备!”
他面露得意之色,腾出一手,一把扯开衣襟,露出了里面贴身穿着的一件薄如蝉翼的甲衣:“知道这是什么?我师父走之前,怕我再被人欺负,给我留了这法宝,名叫通天雪甲,除非你那剑气比我师父的道法还要高深,否则,管你什么样的来头,别再想伤我半分!”
甄朱又惊又怒。
落到了他的手里,本就如同砧板之肉,何况自己还是这个样子,今天若真就这样,怕是要被他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心一横,催动符咒,心想就算真的不能伤他,以陆压道君的剑气,至少应该也能阻止他近身。
她却不知,她现在的状态,已经和当初陆压赐她真符时完全不同,这符咒竟又不灵了,催了好几遍,丝毫没有反应。
金龙见她唇里似乎念念有词,虽已有了法宝护身,但上次的那个亏,吃的实在是大了,依旧心有余悸,见状赶紧松开她,麻利地跳到了一边,等了片刻,见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原来虚惊一场,哈哈大笑,又爬回到了床上。
甄朱见真符不灵了,金龙爪子又朝自己伸来,急的一身热汗,身体分泌的香气愈发浓烈,脸庞更是娇红欲滴,金龙两眼发直,咕咚吞了一口口水,正要朝她扑来,却听她尖叫一声,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生生幻化成了蛇形,不禁一愣,随即目露兴奋之色:“美,这样也美!本太子早就对你说过,我是龙,你是蛇,本就天生一对!你喜欢和我来真身,这样更刺激!朱朱,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我会帮你的,让你欲仙欲死,以后还会对你更好……”
甄朱苦苦撑到了这时候,再也支撑不住了,灵台里的清明仿佛随了这金龙太子在耳边的嗡嗡嗡声里,一寸寸地泯去。
她本希冀能以蛇身令他扫兴,这也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自保法子了,却不料这金龙如此荒淫,在他笑声之中,眼睁睁地看着他抱住了自己,亲亲摸摸,满嘴的心肝宝贝,虽然充血变得敏感的身体因得了刻意讨好的碰触而不能自己地微微战栗,但心中却满是屈辱之感,眼前一阵发黑,根本不愿再看这金龙的猥琐样子,闭上了眼睛。
忽然一声轰然巨响,伴随着刚才那几个仙姬的尖叫之声,那扇被金龙太子牢牢反闩了的金钉玉门竟四分五裂,轰然倒塌,玉屑四飞,琉璃屏碎,声势骇人,不但将甄朱吓了一大跳,亢奋的金龙太子更是毫无防备,整个人打了个哆嗦,骤然停了下来,等回过神,不禁勃然大怒,自然化身龙形,胸膛里发出一声深沉龙吟,猛地转头,看清情形,知道是被剑气攻击所致,不禁又是一怔。
就在此时,那扇碎裂了的宫阙玉门之外,原本安静的天池云海,仿佛瞬间沸腾,在空中幻化,随着一道骤然闪现的青芒,那片天池云海犹如被一柄无形的庞然利刃从中一剑怒劈而开,云浪迅速地向着两边翻涌,追赶着,层叠着,挤压着,不断地扭曲成各种可怖的形状。
一个年轻男子,现身在了滚滚云浪中间,他足蹬缟舄,一身天青道袍,天风袭衣,他立于云头之上,御风而来,转眼就到了近前,在门外那几个仙姬的震惊目光之中,大步踏入门中,朝着床上的甄朱快步而来。
“师叔!”
金龙太子大吃一惊。见他一改平日的温雅,神色寒凛,两道目光如电,朝着自己射来,这才意识到爪子下还按着蛇妖朱朱,慌忙松开了她,转眼变回人形,一骨碌从床上翻了下去,半跪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身上刚脱了一半的衣裳,丑态毕露。
甄朱睁大眼睛,含泪看着他向自己御风踏云而来,在他终于走到自己面前,像那个暴雨之夜,再次朝自己伸出手的一刻,眼泪落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现在非常狼狈,蛇形,没有半点力气,满身都是汗,还沾着别的什么东西,全都是脏污,连她自己都感到作呕,但他却仿佛丝毫没有嫌弃,俯视着她的目光充满了怜惜和自责,像那晚上一样,将她身体洁化,随即小心地收入袖中,随即慢慢转头,望向还在地上的金龙。
金龙已经穿好衣服,却仍拱着身子站在那里,姿态极其难看,见青阳子两道目光扫过自己还翘着的下腹,面露尴尬之色,急忙再往后收了收,陪笑道:“师叔,您怎么亲自来我这里了?”
青阳子一语未发,转身而去。
金龙望着他御风而去的背影,眼中渐渐露出恼羞不服之色。
他的师父通天教主对青阳子这个小师弟,一直心怀芥蒂,这态度难免也影响到了金龙太子,总觉得他以这样的辈分,在仙佛两界就能有今天的地位,全是老祖偏心所致,至于他自己的道行,未必真有多高深,心里一直不服,今天好容易得了这样能够亲近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