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你们看公爵的嘴唇发绿,分明是中毒而死,恶毒的管家假作了伤痕嫁祸于我!”
“中毒?那算什么理由,多半是你的脏爪子里藏带了□□。”
公爵夫人一连后退几步,管家上前急欲表忠心,狼人低头盯着地板。
公爵夫人求助地望向我们:“我是一介没有主见的妇人,又没有子嗣,究竟辨不得忠j,i,an,请客人告诉我谁是真凶?”
我给费耶罗使了个眼色,我大概有一点头绪了,只要破解了这个谜题,午夜的主人多半就会现身。如果使用反幻象应用,应该能够很快得出答案,但这样做又可能不够礼貌。
弗兰见不得我跟费耶罗眉来眼去,推开我俩就走到大厅正中:“j-i,ng彩绝伦!可惜戏文有些老套。狼人和管家都有嫌疑,看起来最无辜的那一个就是真凶了。美丽的女公爵,您毒杀了自己的丈夫!”
“怎么会?”公爵夫人的笑容有些僵硬。
“挑动情夫杀了管家,再让情夫背上所有的黑锅,绞死他,最终的受益者就只剩下一个人了。男人嘛,我知道的,自大、酗酒、反复无常,与其低眉顺眼伺候他们,不如统统杀掉,自己来做女公爵岂不快活?现身吧,午夜的女主人!”
“j-i,ng彩绝伦!”身着黑纱的女公爵抚掌起身,她正是午夜的女主人。黑曜石的庄园顷刻坍圮不见,女主人的房间悬浮在夜空的中央。女主人道:“你们要小心最无嫌疑的那一个,这正是这出戏剧的主题。”
第15章 第十五章 罗兰之泪
午夜夫人没有为难我们,礼送我们出了园子。弗兰不愧是妇女之友,一来二去还跟午夜夫人搭上了关系。
午夜夫人说我认识你,你是未来的著名吟游诗人弗兰西斯。弗兰说就是你最懂我了。
午夜夫人说:“帅哥总是口是心非的。”
弗兰引用王尔德的诗句说:“逢场作戏和终身不渝的区别,在于逢场作戏持续的时间要稍长一些。”
午夜夫人说:“我就是喜欢逢场作戏呢,以后要常来玩哟。”
弗兰西斯说:“我原本是喜欢来玩的,就怕你强留不放我走。”
午夜夫人说:“哪有哪有,都是那些吟游诗人瞎编排的,我怎么舍得把才华横溢的小帅哥饿死在园子里,我若是都不许他们出去,又是谁编出来的故事?”
为了加强说服力,午夜夫人又送了弗兰一只黑曜石镯子,只要左边转三圈,右边再回四圈半,就能够随时出入午夜花园,当真是件宝贝。我又派应声虫跑去跟弗兰说,叫他问午夜夫人要一件槭木法器,接下来的冒险中一定用得上。午夜夫人十分热情,说都是做戏的道具,你若是喜欢就全送你罢了。
然后弗兰和午夜夫人各作离歌一首,这才依依地惜别了。
葛琳达的伤势主要是受了j-i,ng神攻击所致,出了园子的力场范围就见了大幅好转。韦恩又给她灌了几口强力圣光,料已无大碍。午夜夫人很给力,帮我们传送到了远离遗族军队的北境腹地,我们可以找个地点从容休整一番。
罗兰之泪,费耶罗说了一个地点。
弗兰用怪异的眼神询问我。韦恩问怎么回事,弗兰说:“你们骑士团怎么搞的,平时不读书也罢了,连罗兰之歌也不知道?得知罗兰英勇战死,罗兰的未婚妻不愿独活,于是——她留下的泪水汇成清泉,那里永无寒冬,四季花开不败。”
“那么换个地方吧。”韦恩说。
我忍不下去,只有开口说话:“所谓罗兰之泪只是j-i,ng灵的哨站,名字是后人附会上去的。j-i,ng灵在北地造了些抵御瘟疫的魔晶结界,里边种了些j-i,ng灵风格的花花草草,主要供过往落脚用,跟罗兰没有什么关系。而且!我跟罗兰的什么未婚妻完全没有关系!”
“那好,罗兰之泪。”费耶罗说完便打开了魔晶应用,原来一个j-i,ng灵的结界已经在面前了。
除了必须忍受j-i,ng灵的病态的审美之外,j-i,ng灵哨站还是相当舒适的。这一座哨站维护得尤其好,能量充足,明亮而温暖。丝绒一般的金黄草地上点缀着惠兰。旅人蕉低垂着硕大肥厚的叶子,采一片便可以席地而眠了。镀银的树枝上挂着翡翠玛瑙般的魔法果实,入口即化为一团酸甜醒脑的酒雾,而且绝对不含热量,就算是亡灵或者减肥的基佬也能随手采几粒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