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害得她多惨吗?”
说这句话,自己也很心虚,那天晚上的场景历历在目,他能很清晰地回忆起自己在她身上做了什么。那天晚上的宁池鱼眼里都是茫然,被他蹂躏得疼痛难忍,也只是咬紧牙关没吭声,他当时以为她是在装可怜,怒火更盛,开口就是一句:
“你是有多贱才会选这种法子勾引男人?”
他当时是想诛她的心。可现在回想起来……沈故渊双眸通红,一脚踹翻了旁边的书桌。
郑嬷嬷不敢吭声了,她也是察觉到主子的变化才决定用药,可没有想到主子会是这种反应,连累了池鱼,的确是她的错。
不过……成神这么久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见主子发这么大的火。
沈故渊气得眼前一阵阵发白,深吸一口气,抬步就往外冲,所过之处,惩潮环缇硭樵诘厣希连两扇朱漆雕花的大门也没能幸免,“吱呀”了两声,轰然倒地。
……
“舒服吗?这就是你想要的?我给你上好的姻缘你不要,非要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可惜,就算你得逞了,我也不会看得上你这种人。”
“爱一个人可以低,但绝对不能贱,这一点,是我忘记教你了。”
“你的身体,真的让我很恶心。”
……
沈故渊脸色铁青,出了王府就往街上追。街边的百姓乍地看见个红衣白发的美人在疾走,都好奇地伸长了脖子,结果这美人一点也不斯文,路过之处鸡飞狗跳,有的小摊儿都翻了,摊主叫唤两声,也没舍得去拉他。
池鱼刚走到一处宅院门口,冷不防地就觉得背后卷来一阵风,下意识地就是一躲,戒备地看了看。
等看清来人是谁,她微微一顿,别开了头:“三王爷跑这么急做什么?”
沈故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跑这么急,好像再慢一步,他就要失去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
可眼下站在她面前,看着这张冷漠的脸,他喉头微动,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堂堂月神,头一次有了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我……”
刚开口,背后宅院的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娘子回来啦?”叶凛城笑眯眯地伸手拉了池鱼过来,捏着袖子替她擦了擦额头上压根不存在的汗水,体贴地道:“辛苦了。”
沈故渊僵在了原地。
池鱼朝叶凛城使了个眼色,然后道:“相公,先见过三王爷吧。”
相公?
沈故渊眯眼,终于转过头去看了看旁边这人。
一身黑衣,瞧着就见不得光。眼神飘忽,一看就知道人品不怎么样。再瞧瞧这轻佻的动作,听听这轻佻的言语,怎么都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混子。
“三王爷是吗?”叶凛城有点意外,却还是很配合地扭头朝沈故渊拱手:“有礼了。”
“请帖已经送去了王府。三王爷到时候过来即可。”池鱼道:“这会儿我们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宁池鱼。”沈故渊咬牙:“你觉得随便找个人成亲,就算了了?”
池鱼脚步一顿,回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话不是您说的吗?我报仇了之后,随便跟谁成亲,就算是报答您了。眼下刚好遇见合适的,怎么就不能成亲了?”
原来都是因为面前这个男人?叶凛城听明白了,目光落在沈故渊身上。
坦白说,这男人真是难得的世间佳品,相貌气质和气势都不差,身份也响当当的,只是怎么说呢,气势太强,目中无人,一看就不是个会善待女人的主儿。
宁池鱼肯定在他身上吃了不少的亏,所以现在面对他,才会这么疏离。
沈故渊下颔紧绷,眼里的不悦已经要溢出来了:“我现在想换个报答方式了,行不行?”
“哦?”池鱼问:“您想要什么?”
“你跟我回去。”
冷笑了一声,池鱼眉梢微挑,眼里嘲讽之意十足:“您还记得那天您最后说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心里好像被根刺扎了一下,沈故渊嘴唇白了白。
你功夫不错,想必以后勾搭男人也容易得很,就不必我帮忙了,自己滚吧!
池鱼想起那句话,微微一笑:“师父您瞧,我现在男人也勾搭到了,滚也滚了,您怎么会说,要我跟您回去呢?”
“对不起。”沙哑的三个字从苍白的嘴唇里吐出来,沈故渊身体僵硬,垂眸没有看她:“是我误会你了。”
当时的他,就是一味地想让她痛,从身体到心,一样都没有放过,残忍得如同凌迟人的阎罗。他压根没有想过承受这些的宁池鱼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也没有想过,要是冤枉她了,要怎么办。
所以现在,他傻了,这样的道歉,连他自己都觉得很苍白。
“没关系。”面前的宁池鱼轻描淡写地道:“我原谅您,毕竟您是我的恩人,我的命都是您给的,您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
“……”
“时候也不早了,您也应该有很多事要做。”池鱼礼貌地颔首:“恕不远送。”
一把拉起旁边看热闹的叶凛城,池鱼进了宅院,关上了门。
“好霸气啊!”叶凛城笑眯眯地跟着池鱼进屋,拍手赞赏:“面对那样的男人,你都能这般冷静冷漠以及冷血无情。真是个女中豪杰。”
池鱼没吭声,走到屋子里坐下,呆呆地盯着桌面发呆。
“外头那位就是三王爷啊,长得是真的好看,好像和你有不少纠葛,你竟然是因为他才要找人拜堂成亲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