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我崩了你个狗日的!”
那两个人像傻雀一样,这时才想起赶忙分开去。那秦校长胆在吓破了,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跪在那儿说:“马县长,你你,你你你……听我……解释。”
马阳破口大骂!整整骂了有十多分钟……骂得他们狗血喷头!这。时,那些乡村里的骂人土话一下于就游到了他的嘴边上,张口就来,骂得是那样的自如,骂得是那样酣畅淋漓!他已经好久没这样骂过人了,他觉得他早已知识化了,离昔日里的乡村已经非常遥远了,可他没想到,他一下子就骂回到乡野里去了。骂到最后,连他自己也觉得过了,就拉回来说:“解释什么!有多少人给我透风儿,我本来不信。可你们不作脸哪!”
说着,他拉过一把椅子在两人面前坐了下来,故意淡了语气说:“说吧,你们想怎么办吧?”
吴广文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她紧勾着头,流着泪说:“也,也没干,没干什么,真的没干什么……”
那秦校长也小声跟着说:“没干,真是没干。头,头一回,就,就接,接了个吻……”
马阳说:“吴广文,你别说了,你还有脸说?”接着,他用力地拍了一下茶几,喝道:“你看看,你们都成了啥样子了?!咱们在一个县里工作,你,你们能不能给我留一点脸面你们这样,传出去还叫我怎么工作,我还有脸在这里工作么?!”
他这么一说,吴广文也默默地跪下了,两人都跪在了他的面前。那秦校长用力地朝自己的脸上扇了一巴掌,说:“马县长,我错了,错完了……”
到了这时,马阳看火候差不多了,就站起身来,长叹一声,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踱步。这么走了一会儿,他摆摆手,默默地说:“起来吧,都起来吧。”
两人跪在那里,像惊兔一样地望着他,想起来,又不敢起来。马阳望着他们,再次用很伤感的语气说:“起来吧……”两人这才慢慢地站起来,又不敢坐,屁股只欠着沙发的边……
马阳说:“事已经出来了,我也不难为你们。只有一条,我只要求你们给我作个保证,保证今后不再往来,唉……也就算了。”
秦校长一听这话,就像是获了大赦一样,立即发誓赌咒说:“马县长,你放心吧,我们决不再来往了。从今往后,你要再发现我跟小吴有来往,我就是猪,是狗,是连猪狗都不如的畜生!”
马阳说:“那好,我相信你。”接着,他沉默了一会儿,说:“老秦,县长也是个人哪,我也要个脸面,你总得,你给我写个保证书,签上你俩的名字,你就口丁以走了。”
秦校长低着头,沉默了很久,只见脑门的汗珠一层层地往下滚落……最后,他说:“马县长,你能不能放我一马?你要能放我一马,我一辈子听你使唤,一辈子保你的驾,永不反悔……”
马阳说:“这样不好吧?咱们都是为党工作的,不是为哪个人工作的。要不,我给公安局的马局长打个电话反正已经这样了,我就再不要脸一回……”
秦校长的头勾得更低了,头上的汗珠亮晶晶的,一豆豆地往下滴……末了他说:“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