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吧。又看向了与他坐在一起,穿着比从前在相府还要华丽衣裳的云招福,看样子在定王府的日子过得挺滋润,云香暖暗自咬了一口银牙,觉得云招福的运气也太好了,小时候明明只是个普通的官家小姐,谁能想到她爹竟这么快有平步青云的一天,摇身一变,到了京城,做了那丞相大人,云招福一家的身份都跟着水涨船高,连侯府出身的她们都给比了下去,就因为她有个能干的爹,所以,同样是嫁人,云招福一嫁就嫁到了皇家,原以为她嫁了个不受宠的皇子,今后的好日子总要打一些折扣,可现在看来,好日子非但没有打折扣,还更上一层楼了,这等好运,着实让人恨在心中,却又无可奈何。
而厅中其他人也都在暗自观望着,定王前些日子与宁王的一场冤案,或多或少都传出了些,宁王抢功,被罚太庙思过,皇上收回了一切对宁王府的封赏,转而送入了定王府,这其中发生了什么,虽然局外人不明白其中关节的精要,但是结果却是被人看在眼中的,不论定王殿下从前如何倒霉,但这一次委实赢的漂亮,让贤妃娘娘之子宁王殿下都吃了个大亏,风头一时无两。
所有人都想看看定王能否借由此次事件立起威信来,可是人们等了又等,却没有等到定王府做出什么立威的动作来,都暗自替这位定王殿下觉得可惜,到底是个没有母族撑腰的皇子,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知道把握。
云香寒出嫁,云香暖送嫁,本来崇敬侯府还请了云招喜一同去威武侯府送嫁的,但云招喜不愿意,推说自己有事要忙,实际上就是不想跟着去,她也还记得云香寒和云香暖背地里说云招福坏话的事情呢。
中午吃席面的时候,云召采拉着魏尧一同去了男宾席,女眷们坐在内苑里,云招福与云招喜和安谨如坐在一桌上,范氏与一些夫人们坐在一起。
安谨如似乎没什么胃口,云招福问她怎么了,安谨如先是娇羞的低下头,然后才凑到云招福的耳边轻声说道:
“这两天精神不太好,吃什么都没兴趣,总是想睡觉。”
云招福看着她,先是不解,片刻后就明白过来,瞪大了双眼,安谨如将手指比在唇边,对云招福警告的递去一眼,云招福立刻会意,连连点头:“啊啊,我不说我不说。那……这事儿我哥和我娘知道吗?”
安谨如抿唇:“我与母亲说过了,你大哥也知道,但其他人还不知,母亲说等孩子月份大些再说出来不迟。”
“哦哦,本该如此的。那,那你更得多吃点了。”
云招福给安谨如连夹了好几筷子菜,让安谨如觉得十分不好意思,拉着云招福不让她再动了。
对云招福问道:“你呢?你与王爷也成亲一段时间了,可有什么反应吗?”
云招福倒是没有安谨如害羞,想了想后摇头:“倒是没什么反应。不过这种事情我可不急。”
说着话的功夫,云招福的目光边不由自主的瞥向安谨如的肚子,惹得安谨如在桌子底下踢她的脚,云招福才忍着笑收回了目光。
“若是如此的话,那我真得回去跟我爹说说了,可不能再让他成天吊儿郎当的了,他如今有了家室,得承担起责任才行。”
云招福与安谨如凑在一起耳语,安谨如听后,无奈一笑:“你哥的性子就是头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之前我也与他说过让他找份差事做,可他就是不愿意,我也没有办法。”
“我哥他这个人吧,有点自知之明,他就怕自己哪里没做好,然后给爹惹麻烦,也不是真的不愿意干点什么差事。”
云招福替云召采解释。
安谨如知道她的意思,便点点头,柔声说道:“再看看吧,我就不信等这个出来了,他还能让自己成天游手好闲的,若真那样,我也就认了。”
“不会不会,一定不会的。”
云招福安慰安谨如,心中却想着是时候让爹给大哥安排个什么差事做做了,不然就算嫂子不介意,安家那边也该有意见了。
云家的喜宴吃完后,云招福派人去给魏尧传话,说她们在马车上等着,过了一会儿后,就看见魏尧从崇敬侯府出来,身后的周平扶着完全喝醉了的云召采出来了。
云招福下车看了看云召采,问魏尧:“你怎么让他喝醉了?”
魏尧冤枉:“我们不坐在一起,去了宾客席,我就被常平王和永安爵给喊去了里间,你派人通知我,我才出来找他的,发现他喝醉了。”
将云召采扶上了马车,云招福才和魏尧回去了。
跟魏尧说起云召采的事情:
“我大哥也该有点人样了。如今大嫂怀了孩子,若真等到孩子生下来,他还这么无所事事,就该有人说闲话了。”
魏尧听了直点头:“嗯,有理。那就安排个什么差事呗,无论是岳父出面,还是我出面,应该都不是难事。”
“我回头跟我爹商量商量。我大哥性子冲动,做不得什么太迂回的活儿,看看我爹那里有什么合适的再说吧。”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晚上回房之后,魏尧以落后大哥为由,缠着云招福折腾了两回,然后才抱着睡了。
可云招福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没睡多久,就给外面嘈杂的声音给吵醒了。
“外面怎么了?”她闭着眼睛问道。
魏尧将她放开,自己披着衣裳起身,走到门边,就听见了王顺敲门的声音:“王爷,不好了,府里又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