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累的,只希望经历过这两回的事情,她能稍微长进一些。”
安国公夫人扶着贤妃坐到了椅子上:“放心吧,会的。人心都是肉长的,宁王妃也就是小孩子脾气,等回头与她说教说教道理,也就成了。毕竟安昌郡王府还在那儿,真有个什么事,他们还能帮衬着。”
贤妃幽幽叹出一口气:“唉,其实当初让我选的话,我宁愿要云公良的女儿做宁王妃,云公良虽然是崇敬侯府的庶出,可他在朝的势力比安昌郡王府大的多,若是宁王娶了那个云招福的话,宁王在朝中就如虎添翼了。”
“谁都是这么考量的。陛下也是,他这些年纵然宠信我们安国公府,可是也不会放任我们势力做大,云公良的女儿是个宝,谁都想要,却分给了定王殿下,陛下心中自有他的考量,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便罢了,其他人面前,提都不可提。”
安国公夫人警示贤妃。
“我知道,也就是与母亲这般说说罢了。在这冰冷冷的后宫里,其他我还能与谁说呢。”
人们都羡慕皇宫中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可谁知这宫中生活的苦。
云招福给魏尧特制了一种米酒,晚上吃饭的时候,献宝似的拿出来,让魏尧试喝。
“你确定让我喝酒?”魏尧将酒杯拿起来,放在鼻端轻嗅,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云招福连连点头:“嗯,当然了。这酒没什么后劲儿,是我改良过的,比一般的米酒还要稍微淡一点点,你喝喝看,若是好喝,今后我就给你酿这种。”
魏尧浅尝了一口,评价道:“确实没什么酒味,也不似一般米酒那么甜,你里面加了什么,怎么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清香?”
云招福自己也倒了一杯:“我里面加了好几种花瓣,这米酒是我用花瓣和米做出来的,自然带着清香了。你若是不喜欢那些花香,我可以换另外一种做法,以松木蒸香,这样蒸出来的米酒,就有松木香了。”
魏尧将一杯饮尽:“没想到酿酒居然有这么多讲究。”
“那是自然,无论哪一门手艺,要想做好都是很讲究的,我在酿酒这方面,很有匠人追求。我师父也说我没别的本事,唯独酿酒很有天分。”
魏尧又给自己和云招福倒了一杯,他现在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坐在那里静静的听她说话,叽叽喳喳的不仅不觉得烦,反而特别真实。
“你师父说的不错,等他回京,我定要去拜会他,谢他教了你这门手艺。”魏尧这般说道。
云招福一听,觉得特别高兴:“好啊好啊,到时候我带你去,咱们再带一些十里坡的酱肘子去,别看他平日里清高,讲学论道,其实骨子里跟我一样,好酒又好吃。”
两人说着家常,魏尧喝完一杯,借着倒酒的时候对云招福说了一句:
“对了,我娘应该马上就要回宫了。”
云招福点头称是,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抬头看着平静的魏尧:“嗯?你说什么?”
“我说,我娘马上要回宫了。她怀孕了。”
魏尧说的云淡风轻,平心静气,云招福听在耳中却像是天雷劈顶,魏尧他娘……怀孕了?
这,这也太让人震惊了吧。
魏尧抬头与云招福对视,就对上了她那双瞪得如铜铃那般大的黑眼珠子,不禁笑了:“这么惊讶吗?你上回不是已经亲眼撞见过了?”
云招福收回惊讶的目光,深吸一口气,咽了下喉咙说道:
“我……撞见是撞见了,可你不是说娘暂时不回宫,要等吗?啊!难不成等的就是这个?”
魏尧低头浅笑:“是啊,就是等这个,觉得很荒诞是不是?正如你那日所言,若是我娘回宫不能复其位,那回宫便没什么意义,但若要复其位,没有功勋如何复位?在皇家的后宫中,怀孕便是功勋。听起来很讽刺,但是事实。”
云招福这下才了然的点头:“哦,我明白了。怪不得我那日撞见之后都几个月了,也不见动静,原来是在等这个时机。”
魏尧放下酒杯,抓住了云招福的手,轻声问道:“招福,我娘回宫之后,我们可能会有一段时间日子不好过,你怕吗?”
“怕?怕什么?日子好过与不好过,咱们都要过呀。日子再难,还能难得过如今吗?你在外面小心翼翼,不能做错事,娘在水月庵里清清苦苦,孤独度日,又不是要出家问道,一个红尘中的人,被困在庵堂里,那得多憋屈呀。娘回宫才好呢,就算没有你外祖家撑腰,咱们两个也得把娘护好才行,不能让她受了欺负。”
云招福单纯的眼睛里满是真情实意,看的魏尧心中触动,抿唇一笑:“我何德何能,竟会娶到你这般贤惠的女子为妻,三生有幸。”
受到丈夫的夸赞,云招福也是笑开了花,装模作样坐直了身子,古灵精怪的学说魏尧的话:“相公客气了,这话也是我想说的,我云招福何德何能,竟能嫁给你这般体贴温柔的丈夫,三生有幸呢。”
两人客套够了,忍不住相视笑了起来,魏尧抓着云招福的手,傻傻的笑着,从前魏尧以为世界是黑白的,没有颜色,肩上背负的太多,经历也太多,生命给了他常人难以承受的重量,他很累,累的快要封闭自己的心,然而老天让他遇见了这个拥有世间最亮眼颜色的女人,她给他的世界带来了色彩,那种感觉说不出来,但魏尧却很清楚,是这个女子将他从冰冷的世界中拉出来,是她给了他温暖,有她在的地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