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日子里,胡老板总是喜欢用‘开除’二字威胁工人。真正拿捏得住的人,实际上只有李成铁。
农药厂的气味大,污染重,对人体的伤害也是显而易见的事。真要惹恼了工人,随时都会有人甩手就走。
要是走了工人,他也就失去了赚钱的工具。
为了这么一条原因,他也只是嘴皮上喊得厉害,却不敢真的下手开除工人。
至于李成铁嘛,那就没有这种担心喽。
看门的人,既没有技术,又不需要考虑体力上的事,随时随地都可以进行换人。
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他才会对李家父子吹毛求疵,颐指气使。
偏偏没能想得到,平时很少说话的李家小子,反过来会炒了自家的鱿鱼。
“你……这是你们的最后决定吗?老李,你不再考虑一下吗?”胡老板还想再拭探一下李家父子的决心。
李成铁上前一步说:“是的,这就是我们李家父子二人的决定。姓胡的,你也不要再想压榨我们啦。”
见到胡老板还想劝说,身边的小蜜有些不理解,一把拉住胡老板的胳膊说:“老板,他们要滚,那就让他们快点滚吧。”
“你懂个屁!”胡老板发了火。
小蜜没有想得到胡老板会发火,更没有想到,会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朝着自己发火。
她什么也不敢说,只好眼睛一红的退到了一边。
听到胡老板想要挽留李成铁的语气,别人都会以为胡老板这是在同情残疾人。
到底是什么原因?他自己的心中清楚得很。李家父子二人一走,到哪儿再能找到这样廉价的门卫哩!
听到胡老板发火,李守一朝着胡老板冷眼一瞥,随即就狂笑起来。他笑得前俯后仰,乐不可支。
“守一,有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开心?说出来让你老爸也开心开心呗。”李成铁打趣地问了一声。
心情舒畅之后,他的思路也就活跃了许多。
听到问话,李守一直起身子,转脸朝着父亲笑道:“爸爸,你和这么一个将死之人,又有什么好计较的事?”
胡老板一听此话,顿时勃然大怒。
他冲了过来,手指头恨不得点到了李守一的额头上,口中怒斥道:“好你一个穷光蛋……”
“混账!”练过‘五禽戏’的李守一,身体立即产生相应的反应。只听得‘啪’的一声,已经打开了胡老板的手。
再听到胡老板出言不逊,李守一双眼之中顿时射出一缕寒芒。如同实质一般,直刺胡老板的双眼。
作为暴发户的胡老板,哪曾见过这样的威势。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剩下的话,再也无法说得出口。
非但如此,还连连退后了几大步。如果不是站在后面的小蜜连忙上前扶上一把,准能直接摔倒在地上。
董保安倒是想要上前帮忙,在这种时候做出忠心的表示,收到的回报肯定不会少。
他的身体刚一接近了几步,就被李守一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给逼退了两步。
“我滴个娘哎,这人不能惹,不能惹哎。”董保安立即抱着个脑袋,乖乖的退到了一边。
“为富不仁的东西,已经死到临头,还不知道自爱,真是可悲复可叹。”眼见这几人的丑态,李守一冷笑一声。
“你这个穷小子,好不晓事。这么大清早的,干嘛要咒人哩。”胡老板觉得有些晦气,连连朝着地上吐了几口痰。
“是啊,我们老板的身体好着哩。”红嘴唇的女秘书,也在一旁张牙舞爪。
“去去去,一个下贱之人,也配在我面前说话。”李守一厌恶地吼了一句。
女秘书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了几大步。
接着,李守一又用不屑的语气说,“我咒你吗?你这么一个刻薄之人,也配让我咒你!”
“你说,你说。你不说出一个究竟来,我就不让你走出厂门。”胡老板还想施展自己的威风。
“哼,既然你真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昨天有位老神医告诉我,说你双眉之间显露青色,且呈鲜艳之状,这是中毒已深的表现。”李守一说出了自己对胡老板的诊断。
尽管是假借老神医的名义,他的诊断也是有着足够的依据和把握。
“中毒?这可能吗?臭小子,我胡某人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汉子,可不是给人吓大的哟。”胡老板一听这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眼见此人如此狂妄,李守一冷笑一声说:“哼!人家老神医说啦。你中毒已深,再加上酒色无度,祸已不远矣。寿不出两月,必会暴死。”
李守一的话,说得一套一套的,吓得胡老板的小眼睛眨个不停。
女秘书脸色一变,连忙一把搂住他的胳膊说:“老板,我们快去医院查一查身体吧。”
听到这样的提醒,胡老板面色骤变。他站在那儿,不言不语的思索了好大一会。
片刻之后,他突然尖叫一声:“你瞎说,你瞎说。人家算命的说啦,眉间泛青,乃是发财之兆头。”
“是啊,是啊。老板和年青人一个样,精力旺盛,龙精虎猛。老板,是这样吧?”小秘书跟着附和道。
“对对对,还是你最知道我。等会儿,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哈哈……”胡老板大笑道。
说话的时候,胡老板轻佻地用手拧了一下女秘书的嘴巴。
看到胡老板的举动,董保安咧了一下嘴巴,把脸转了一个方向。他会是什么样的想法,谁也说不清楚。
“无耻之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