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冬梅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角色,从小包中掏出一本证件说:“陶所长,我是不懂警察做事的规矩,可这本证件应该能懂吧。”
“去去去,你懂个什么!”对顾冬梅手中的小本本,陶立发连眼皮也没有抬起,没有好气的斥责道。
“凭什么说我不懂!告诉你,我也是警察。我是,她是,她也是。哼!你们不要想欺侮人!”顾冬梅一下子打出了自己的底牌。
“要是不行,这儿还有。”方圆圆也掏出了自己的学生证。有了她们这一带头,许微微也取出了自己的警官证。
听到对方都是警察,陶立发心中直是叫苦连天。我的个老天,这可怎么处置才好呢?
有些事情,能欺侮外行人。要是碰到了内行,什么花招都是无效。没有想得到,这样的尴尬局面会让自己给碰上了。
不过,他也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立即接过手来,先是按照规矩,依次检验了顾、许二女的警官证和方圆圆的学生证。
看到那熟悉的黑色小皮夹,认出是真的警官证之后,陶立发心中立即叫起苦来:许老二耶,你怎么找起警察的麻烦来啦。
这不是大水冲倒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嘛。
只是这个一家人,可不怎么好认耶。事情闹到了这么一个程度,接下来的戏还怎么往下唱呢?
尽管心中大感为难,陶立发依然打着官腔道:“二位警官,还有一位预备警官,你们都是懂法律的人吧。
应该知道打伤人之后,应该要将伤者送往医院治疗。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嘛。
再说,这地上几名伤者的伤势,也已经超过了正当防卫的范畴。按照法律来说,你们也是应该要承担法律责任的嘛。
照这么说来,我让你们到派出所去协助调查,何错之有呢?”
参加公安工作之后,顾冬梅就被分配到了冯不同的手下。对于这中间的弯弯绕,她要比许微微和方圆圆清楚得多。
“陶所长,你给我少说一点冠冕堂皇的话。我来问你,这几个流*氓地痞,想要掳掠我们三个外乡女子,这是不是属于犯罪?
你不要给我说什么证据不证据的话。刚才你也看得清清楚楚,我们三个女子身上的裙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既然是犯罪,而且是企图掳掠女性的恶性案件,又能说什么防卫过当的问题?
我再问你,到了现场之后,你什么调查都不做,就要带我们去派出所,这让人从何理解?
再说,你先不提医药费的事,等到那流*氓头子提出来了要求,你又欣然从命,这又让人如何理解?
难道说,你们太湖警方,真的是象社会上传说的那样,警匪一家吗?”顾冬梅伶牙俐齿,果然是不同一般。
这番连珠炮似的反驳之语说出之后,在场的不少旅客跟着鼓起掌来。有人甚至躲在后面,大声喊起‘好’来。
一听这种反驳的语言,陶立发也能知道这是碰上了行家。想到事情的麻烦之处,他的心中也就犹豫不决起来。
这几个女子是警察,这事情就不能往大处闹。最好的做法,就是偃旗息鼓。关键的问题,是杜家这个哥儿们能答应吗?
换作是个好说话的主儿,表面打个招呼,再装模作样地把傻老二等人带回派出所。这样的事情,也就能不了了之。
问题是傻老二,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呐。如果傻老二不肯收场,陶立发也不敢擅自作出违背傻老二意志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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