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鲜红色的血液。

陈天楠或许是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痛苦地发出一声呻yin，四肢挣扎了一番。

看到他挣扎，我十分不满，一耳光扇在他的脸上。他这次连挣扎都没有，彻底昏死过去。

很好，我好像快要触摸到他的心脏了，若是把他的心脏生生挖出来捏碎，那种感觉一定很美妙。

然而，这时蔡雪宁忽然在一旁拉住我的手：“席若瑾，快住手！杀了他你会遭到天谴的！”

我慢慢撇过头，旁边怎么有个碍事的人？

“多管闲事！”我收回进陈天楠胸膛里的手，一掌将蔡雪宁击到几米远。

手上的鲜血滴滴答答流在地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腥甜的味道。

蔡雪宁坐在地上惊惶失措地看着我：“若瑾，你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吗？”

认识她？我为什么要认识她？我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又将目光放回陈天楠身上。

谁知，在我准备向陈天楠出手的时候，蔡雪宁突然飞奔过来死死地抱住我：“你住手吧，若是真的害死了人，阴司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放开！”我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我也不知道杀了人会有什么后果，我只知道，我要杀了陈天楠！

谁知道这个笨女人太倔强了，把我抱得紧紧的，我身上沾的血弄得她全身都是，她也不管不顾。

她坚定地看着我：“我不会放手的，你打死我我也不放手，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万劫不复的！”

看着她噙着泪水的双眼，我心中有一瞬间的松动。

然而很快，理智还是战败在戾气的攻势之下，如果刚才对蔡雪宁有过转瞬即逝的不忍，现在全都变成了烦躁！

这个女人吵死了，看来先解决掉她才行！

我的身体爆发出一股力量，直接将蔡雪宁震到远处。紧接着，我又瞬间移到蔡雪宁面前，掐着她的脖子，把她高高举起。

蔡雪宁不停地挣扎，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断断续续的词语：“你......当真......要......杀我吗？”

看到她脸憋得通红、挣扎不已的样子，我心里痛快极了，阴冷地勾起唇角：“原本不打算杀你的，谁让你三番五次地阻拦我？既然你想死，我只好成全你了。”

蔡雪宁放弃挣扎，努力地将手伸到背后的包包里。

我一眼看穿她的意图，一把将她的背包扯下来扔很远，愤怒地说道：“你竟然还想用你那些破纸符对付我？”

蔡雪宁越来越虚弱，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

这时，化妆间外忽然闯进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义愤填膺地大喊：“哪里来的怨灵，竟然敢在这里为非作歹？！”

我手一松，蔡雪宁瞬间掉到地上，大口呼吸。

我喃喃地说道：“怨灵？”

这个词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

“是你......”小男孩看到我后，愣了愣，随后说道，“我以为你去了阴都，没想到你竟然成了怨灵，对不住了，今天我不能留你了。”

我被煞气占领了心智，没有认出他就是曾经帮过我的戚洛辰，只道是怎么又出来个捣乱的人，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轻蔑地一哼：“就凭你？”

戚洛辰从背后拿出一把桃木剑，看着我的眼神里带着杀意。

我明显感觉到这个男孩的实力比蔡雪宁厉害多了，清晰地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他将桃木剑的剑尖儿对准我，忽然向我刺过来，动作干净利落，看来是下定决心要除掉我了。

蔡雪宁已经虚弱得只剩下半条命了，还不忘提醒我：“小心！”

我可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根本用不着蔡雪宁提醒，忽然就闪到了戚洛辰的背后，伸出爪子抓他的后颈。

他反应十分迅速，一弯腰就躲过了我的攻击：“没想到你变成怨灵之后那么厉害！看来你今天非死不可了！”

紧接着，戚洛辰又将桃木剑向我刺过来，这次出招更快更狠。

蔡雪宁在一旁十分着急：“你别杀她，放她一条生路吧！”

戚洛辰一边和我交手，一边说道：“她现在已经没有意识了，留在世上只是个祸害！杀了她反而是为了她好！”

戚洛辰的出招一次比一次厉害，一开始我还能反攻，后来慢慢地变成了纯防守，渐渐地我连防守都感觉到十分吃力。

几十个回合之后，我已经不是他的对手，被他逼到了角落。

我准备穿墙逃出去，他却抢在我的前头将一张黄符贴在我背后的墙上，让我没有退路，随后他又迅速拿出另一张符按在我额头。

我感觉身体里所有的力量一瞬间消失殆尽，连站立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整个人像是漏气的气球，皱巴巴地瘫在地上。

我不甘心就这么灰飞烟灭，祈求地看着戚洛辰：“不要杀我，我不会害人了，求求你放了我。”

我的声音十分哀怨，可是戚洛辰并没有打算放过我，而是将桃木剑高高举起，对准我的胸口就要刺下来。

一种绝望感向我袭来，我感觉自己就要这么死了，可是该死的人是陈天楠和杨青青，为什么他们还活着？！

我闭上眼睛，眼角流下怨恨的泪水。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蔡雪宁的哭声：“不要杀她，拜托不要杀她，是我害她变成这样的，你要杀就杀我吧！”

这世上竟然有人愿意为我而死？是我听错了吧？罢了罢了，今天我是逃不掉了。

“不许杀她！”

耳边忽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