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他。”
阿若没有阻止她去找周璟。
周璟被囚禁在一所宫殿里,周旭让她先去见周璟,见过周璟再来见他,虽然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还是来见他了。
今日所见的周旭和那日所见的一点也不一样,少了那日的温和,眼神锋利,好像刀一样,一不小心就会戳到人。
他说:“璟的事情,没那么严重,不过是做个样子,过几天我就会放他回去。”
“那你为什么要见我?”
“赵姑娘搅黄了一桩婚事,是不是该负点责任呢?”
“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希望姑娘能够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带璟离开。”
冰清终于明白了:“你担心他会威胁你的王位。”
“赵姑娘聪明。”他说:“你治好了璟的腿,成为了他可以信任的人,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如果他不走呢?”
“那我们兄弟终将反目,那么他就不会是失去一条腿那么简单,赵姑娘可以救他一次,却不一定可以救第二次。”冷酷,决绝,这是冰清在他身上看到的。
“那现在,璟可以走了吗?”
“可以。”
冰清折返回来,周璟有点奇怪。
冰清说:“我来带你走。”
“他同意的?”
“嗯。”
“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话?”
“他要我劝你,离开周城。”
“你答应了?”
“嗯。”
周璟噗哧一下笑了,冰清不解,“你笑什么?”
“你这么肯定我能被你说服,离开这里。”
“我没想那么多,他这么说,我就这么答应。”
他笑:“我们走吧。”
二人离开王宫的脚步快速,他一边走着,总是似有似无的笑着。
这是许久未见的初见,他们之间也只是淡淡的一笑,和煦的阳光,御花园中,他独自一人坐在棋盘前,看着这盘下了又下,却又总是不同的棋步。
她坐下看着这盘棋,很安静,安静的连空气也像是凝固一样,她说:“我们的棋可以一次又一次的重来,但是人生却是很多事不能重来,没有反悔的余地。”
“紫衣,这条路行不通吗?
“行不通,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疑问。”
两人谈话过后,又继续下棋。
方紫衣从宫里回去后,就被方博文叫去了书房,房中还有云溪,两人正襟的坐在那里,等着她。
方博文站起身来,他说:“有什么事,你们聊。”他往外走去。
方紫衣说:“出去走走。”
“嗯,好!”
他们出了方府,并肩而行。
云溪说:“为什么你和娘都记得她,而我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方紫衣沉默着一直没有说话,云溪以为她生气了,忙说:“紫衣,对不起。”
“没事,婚礼是大事,总要想清楚。”
云溪好像也没有再多的话可以说。
在取消婚礼的晚上,孟母和云溪说了些许话,对于冰清的出现,孟母是搞不明白,她没有料到云溪会不记得冰清。刚到周城的时候,云溪坚持要去和方紫衣和方博文说清楚,孟母却一再的阻拦,谁知道他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不记得去找方博文是为什么,孟母借此劝他去睡一觉,休息一下,云溪之后再也没有提过冰清。
如果说云溪对初见的冰清丝毫无动于衷,对她的眼泪也无动于衷的话,那么这是真的。
虽然他很努力的去想,但怎么也想不起来,有一点他是肯定的的,冰清的眼神,眼里充满的情意是真的,周璟带着冰清走的时候,他有种冲动想要叫住他们。
这几天,总是不见周璟的人影,他和阿若来去匆匆的,似乎在办一件很重要的事。
午后的阳光越发的强烈,院里一直未曾开的几朵花,由于冰清这几日的细心照料都已开了花,这一瞬,冰清忽然明白了,若是这朵花枯萎的时候,她定然会很难过的,因为那是她花了心血照料的,所以它就变得和其它花不一样,毕竟有了感情,她笑了,豁达了,决定不再追着云溪。周景又再次看到了冰清久违的笑容,他待在屋檐下的一边,阿若静静的走到他的身边,她淡淡的看了冰清一眼,说:“王爷,人已经被我们抓了,她的嘴很紧。”
“没有用刑吗?”
“她是个女子,您有规定,不能对女子用刑。”
周璟转身走开,阿若跟在他身后,他问:“有没有查出她的身份?”
“是云溪小时候的玩伴。”
“没想到他当年的清除还是有漏洞。”周璟的眼眸深邃,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说着话,已经到了郊外隐蔽的小村庄,村里的人见着周璟都倍开心,他们走进庄子里面,里面有一座很大的房子,房子外的守卫很严密,他们进入房子,穿过崎岖的路,穿过一间间的屋子,到了一间墙壁上有很多图纸的屋子,纸上的线路七曲八弯,看得人眼花缭乱,周璟淡淡的看了眼继续往前走。
一简陋的屋子,素衣女子倚靠着墙壁,瘦弱的身体看着憔悴,却无法掩盖眼里那股坚强劲。
看到周璟不屑的看了一眼,周璟问:“你是谁?”
“你不用多费唇舌了,我不会回答你的。”
“我听说孟云溪已经来了周城。”女子眼眸闪过一瞬光亮,周璟嘴角含笑,什么也没有再问就离开了这里。
阿若不解:“为何不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