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桐脸上的笑意发自内心,道:“比起留在京中忧心,车马劳顿又算得什么。”
彭四郎也道:“此去我们也不打算赶路奔波,且行且赏风月。”
时行时止,付之无心。醉饮山水云湄,笑看花月春风,着实是赏心乐事。
浔阳笑问道:“彭公子这一去不会舍不得回来了吧?”
“自然不会。”彭四郎道,“三年之后的科举彭某志在必得。只是绿桐……”彭四郎深吸一气:“绿桐在京城名气太响,希望离开三年能让大家淡忘,不再提起往事。”
浔阳颔首,离开京城对绿桐和她的孩子确实是有好处的。三年之后夺嫡风波过去,到时绿桐换个姓名深居庆国公府内,应当不会再有人借她身世发挥了。
也不知令彭四郎豁然开朗的到底是唐近的《云浮调》,还是绿桐的美人恩。
彭四郎小心翼翼扶着绿桐离去,浔阳不禁艳羡,两情相悦共偕山水之间,何其快哉。可惜这样的日子大概永远于她无关,生长皇家,注定了她要么沦为党争棋子,要么成为执子之人。
日落时分,白雪纷飞,初时瘦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