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无法相信这个千金大小姐,竟然瞒着自己的身份,在基层做着最普通的工作。
与他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让他好奇,或许还有点欣赏。
她穿着白色的大褂,衬得她本身就天然白的水嫩皮肤更好。丁昊一时间思绪乱飞,如果她穿白色婚纱,应该很漂亮。
一直忙到中午才闲下来。
店面后面有一个小厨房,店员们中午在这做饭吃,店长叫蒋晓溪一起。
蒋晓溪去洗手间洗手,她爱干净,用香皂洗了好几遍,然后拿卫生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水渍。
出来的时候,几个同事已经摆好了菜,四菜一汤,生活不错呃。
店员吃饭要分两批,还要留人照看生意。
桌上已经坐了三个人,她们叫蒋晓溪赶快来,蒋晓溪应声后,去店长办公室晃了一圈。
众人见她还不来,又催促了她一遍。蒋晓溪让她们先吃,又跑去前厅大堂扫视了一圈。
前台收银员见她在寻觅什么,问她,“晓溪,你是在找丁组长吗?”
蒋晓溪,“……”
收银员实话实说,“丁组长说了,如果你问的话,就告诉你,他去附近的店转转,下午回来。”
蒋晓溪顿了顿,淡淡的“哦”了一声。
暗想,他怎么知道她会问?
其实丁昊也不知道见他不在这了,蒋晓溪会不会问,只是怕万一,他提前给个交代。
***
午饭后,蒋晓溪在后面办公室整理申报社保的资料,收集结束,她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三点半。
她走去前厅卖场活动活动,正见一个身材肥胖,老态龙钟的老头,走到处方柜边,跟站柜的小姑娘说他上腹部胀痛,要小姑娘给他拿一盒多潘立酮。
小姑娘二话没说,转身就出了处方柜,去拿药了。
蒋晓溪走近,只是常识性的问他,有没有过什么病史?老爷子答没有,末了补充了一句有冠心病。
小姑娘走过来,把药递给老爷子。
蒋晓溪伸手抢了过来,“等下。”
小姑娘问,“怎么了?”
蒋晓溪没理她,回头对老爷子说,“你有冠心病,平时用什么药?”
老头瞪着眼看着上方,额头皱起深深的皱褶,回想了一下,才答,“□□。”
蒋晓溪说,“你不适合用这个药,还是换一种吧。”转身把手里的药递给小姑娘,“放着去。”
“我以前都吃这个,效果很好。”老头有点急了。
“我说多了你可能也不懂,以防万一,我建议你去找医生开一张处方,换成曲美布汀,效果一样。”
老爷子岁数大,却很固执,“我以前都是吃多潘立酮,效果很好也没见什么不良反应。”
对于他的愚昧无知,蒋晓溪只觉头大,“药和食品不一样,不可以乱吃的。”
这要说啊,这些易患病的人,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心态问题。
这不,老头还像头牛似的硬犟,“是不是你说的那个药利润大,所以你推荐我拿那个药啊?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吃药几十年了,你们那些小把戏我还不懂?”
还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蒋晓溪今天算是领教了。她无语的冷哼一声,一转头对那小姑娘交代,“这个药不能卖给他。”
上次那个输液头孢喝酒的闹剧才刚平息,总不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嘿,我说你这个营业员。”老爷子明显火气上来了,脸色开始泛红,指着蒋晓溪,怒目斥之,“我要药你还不给,你们领导是谁,我要投诉你。”
蒋晓溪表情冷漠,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看着眼前这个老头,就像看一个无知的儿童。
老爷子眯着眼瞄到了蒋晓溪身前佩戴的工作牌,声声威胁,“蒋晓溪,我记住你了!”
一旁的小姑娘见架势不对,担心事情闹大了,赶紧上来解围,“那个,爷爷你别生气。你心脏不好,待会病发了可就不好了。”
蒋晓溪暼了那小姑娘一眼,没说话。
小姑娘走过来,把蒋晓溪往旁边拉了拉,“姐,他要这药,咱就卖给他吧。反正我们要他换药了,是他非不听,出了事也不怪我们啊。他有冠心病,万一生气倒在这了,更麻烦。”
蒋晓溪觉得自己不是很好耐心的人,好心给人建议,反倒被人倒打一耙。
她后退了一步,靠在处方柜台边,不做声了。
狗咬吕洞宾,他想找死,拦都拦不住。
老头拿了药,去付钱时,嘴里还嘀咕,现在的医生黑心,连药店也一样,专捡赚钱有利润的给别人推荐,没良心。又骂蒋晓溪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就心术不正。
蒋晓溪表面上看不出生气,但听人如此污蔑,心里也不是滋味。她站直身体,眼神森冷,正准备抬步往收银台边走去。小姑娘及时拉住了她的衣袖。
蒋晓溪很不客气的回头,“放开。”
小姑娘劝她,“姐,算了。你平时都在办公室,很少来店里,所以你不知道。做服务行业的,就得忍气吞声。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上次,有个顾客吃了药效果不明显,还拿药砸了我们营业员。”
蒋晓溪不可思议的皱了皱眉。
小姑娘一脸认真,“姐,你别不信,真事儿,不信你问王姐。砸的就是她。”
“什么事儿?”突然有人插话。
蒋晓溪回头,是丁昊回来了。他从门口走进来时,大概是隐约听到了什么。
蒋晓溪又朝收银台那边看了一眼,老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