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像居然如此残酷,以至于这一路上,蔡道都无心说话。
之后,系统无论如何诱惑蔡道,他都不再理会。
……
一路无话,没花多长时间,一行人就来到了万寿观。
万寿观依山而建,此时的规模并不大。要到徽宗朝才会迎来真正的兴盛。
汴梁城地处平原,几乎是一马平川,所以这里的山顶多是个丘陵地貌而已。
来到山门前,花狻猊刚准备上前去敲门,蔡道连忙制止他:“花大叔,这种小事还是让我的随从去做吧!”
蔡板在一旁很机灵的跳出来,下了马,将马的缰绳交给蔡桶,来到山门旁边的侧门前,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
其实,蔡道哪是怕累着花狻猊才不让他去敲门的。
他是怕花狻猊那副鬼样子,吓到了万寿观里面的道童或者道士,到时,万寿观的人一怒之下不留他们在此住宿,那可就糟了。
眼看着渐渐暗了下来,大致已经到了亥时,这时再想去其他地方找一个合适住宿的地方,就非常难了。
没用多大功夫,万寿观的侧门从里面开了一道缝,探出个小道童的脑袋,一看蔡道一行,本来是打算出来的,可是,他一看到花狻猊,便吓得将自己迈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
“诸位善人,不知来到我观有何贵干?”小道童缩在门后,战战兢兢地问道。
“小道长,我们打算在此借宿一宿,不知可否?还有,这位大哥是护送我们到此的,他一会儿就会走。”小道童藏在门后,仅仅露出来了小半张脸,蔡道就从其中看到了端倪,半是询问,半是解释道。
小道童这才松了口气,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说道:“诸位小善人,实在是不巧。若是平常,让诸位进去住上几天也没有问题。可是,鄙观刚刚有大事发生,观主出去有事,临走前专门指示鄙观最近要闭观几日,还请诸位小善人见谅。”
“小道长,你就不能通融一下,你看我们几个都是孩子,刚入京城,人生地不熟,没有个住宿的地方。不然,我们到时多上几注香总行了吧!”蔡板在一旁可急了,连忙上前商量道。
汴梁城西南本就不是繁华所在,这附近的客栈本来就只有高升客栈一家,要是万寿观再不收留他们,难道今晚他们要露宿街头不成吗?
“这位小善人,并不是鄙观故意为难诸位,也不是香火钱的问题,这实是观主的命令。告辞!”说完,小道童不再和众人废话。
咣当一声,他用力关上了侧门,走了……
“花大叔,你知道这附件还有什么地方能投宿吗?”蔡道也很无奈,便询问花狻猊。
据他猜测,这次万寿观突然闭观,非常有可能和自己有关,说起来又是系统坑了自己一次。
“小公子,能投宿的地方还有很多,可都不适合您这个年纪的……,”花狻猊期期艾艾地说完这句话,居然有些不好意思。
花狻猊虽然说得不清不楚,但是,蔡道却听明白了,那些适合投宿的地方,无非是些暗娼、或者半掩户,汴梁城西南角属于不发达区域,那些地方的档次想必也高不到哪里去。还真得不适合他们这些孩子。
花狻猊看了看蔡道的表情,咬了咬牙,说道:“小公子,如果您只是借住一晚的话,实在不行,就来我家。我家里只有我和我老娘。不过,事先说好,我那里可是贫民窟,如果您不嫌弃的话。”
其实,蔡道也考虑到了这个选项,实在没办法,也只好如此了。
就在蔡道一筹莫展的时候,通往万寿观的小路上,跑来了一匹快马,疾驰扬起的灰尘老远都能看到。
刚才离得远,再加上蔡道他们在犯愁,所以没有听到。
等他们听到马蹄声,这匹马眼看着就要来到近前了,蔡道他们连忙闪到一旁,把路让开。
可谁知,这匹马居然就停在了他们的眼前。
蔡道定睛一看,马上的骑士居然是熟人——赫然是那位接他来京的狄安。
花狻猊很尽职,一看是武官,居然一点都不怵,提马挡在众人的身前。
“花大叔,来着我认识!”蔡道连忙出言说道:“狄大叔,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是官家要立即召见你,你不在家带着,乱跑什么?”狄安说话的时候,脸上隐含着怒气,额头上的汗珠滴答滴答,不停的往下落,就连他胯下的坐骑也在大口大口地穿着粗气,合着冬天的冷风形成了一小片白雾。
蔡道一看就知道这位为了找到自己,肯定是费了老鼻子的劲,可是又不能解释。
他只好问:“狄大叔,就您一个人来找我?而且,官家又急着召见我干什么?”
“当然不是!至于为什么,你见到官家之后不就清楚了吗?快点跟我走吧!”狄安有些着急了,所以,话说得一点也不客气。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就为找这个孩子,他能不着急吗?
要不是刚好遇见那位,狄安还真不一定能够在宫门落锁之前完成宋神宗交与自己的任务。
皇帝召见,蔡道也没有办法拒绝。
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蔡道想到,自己进宫,即便是宫门落锁之后出不来,反正自己年纪小,无须太忌讳,随便安排的个小殿就能凑活一晚,可是自己身边的这些人怎么办?
“狄大叔,您既然不是一个人来得,那就麻烦安排个人去向宫中请示一下,我手下这些人怎么安排?”蔡道思虑再三,只能向狄安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