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幸好我反应快,连称谓都改了,再配上这晃而不倒的姿态,不消多喝半杯,云初又要变淫畜了。
我吟咒封了酒瓶,收进腰间乾坤袋:“尚有要事待议,喝酒难免误事,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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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的后半,我与他并肩悬坐崖边,我在左,他在右。
风也静,夜也静,延绵群山之上,有三两魔星,或青或紫,或缺或圆,危悬在彼。
不知何时,他的左手摸上我的右手:“师弟,等你撬了神主的宝座,还我无荒一个公道太平,然后,我们就去隐居吧。”
我收手藏到袖子里,头正目不偏,一派自得清风满襟怀。
“凡界里有座山,名唤长白,好似,比我界里的九韶山,还要峻逸几分,我看那里就挺好。”
长白。
经他所语提醒,我恍尔想起,书房的某个暗格里珍藏已久的那副崇山图,亦即我毕生最为得意的画作,里面的山,可不正是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