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水,眼前人,灵火的光与影,静默在徐缓的风里。
且执茶盏,轻撇浮沫,我含着一抹笑:“爱卿还有一事不知,当年天清死后,他的骨体被本座炼化,助本座涨了半成修为,至于所剩残躯,本座就地给他烧了。”
抿得半口清茶,我搁下茶杯,合上眼帘,细细回味:“今日,你不妨自作决定,是要平安一世,纵情此生,还是魂魄湮灭,尸首无存,甚至蒙受身后怨责……若是前者,为师,视你如友,如子,如手足血肉,若你执意选择后者,为师,只能视你如刃,如剑,以坚石摧磨,烈火锤锻,以求一日之用。他日刃折剑断,必当弃如敝履,念及百年交情,为师,或许可以留你全尸。”
这样的话,竟也能说得如此无味的寡淡,彼时我想,或许,我真是活得有点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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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余年的记忆断续相间,许多往昔早已淡逝,然而,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