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煞白地脸庞,嘴唇开始逐渐发紫,胥络皱着眉头说:“小仙之前游历四方,偶得过寒降草,不过眼下它不在身上,不知老君可否待小仙去取下?”
有寒降草自然是好的,可是……老君捋了捋胡须,走近端详着茵陈,若有所思,怕是怕她中的不是鹤清碧逸。
若是鹤清碧逸,作为生来仙胎的神仙来说,不会中毒如此之深,那么快就蔓延到骨髓。下意识地欲用神识来探一探,看看究竟是不是中了鹤清碧逸。
神识还未触碰到茵陈,隔着一尺远的地方就被一股力量给弹了回来。老君被弹得晕乎了两下,摇了摇头,缓了好一会儿劲才回神。
兀地门一把被推开,一个小宫娥气喘吁吁地进来报:“仙君,仙君,不好了!方才在桃园里发现了一名宫娥,怕也中的鹤清碧逸。不过,不过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
胥络神色变了变,带着一丝诧异,立刻携着太上老君随着小宫娥一同前去。直到到了林中才发现,这里是之前他和茵陈相遇地地方,这个已死的小宫娥就这么吊在树上,远远的根本分辨不清是什么模样。
胥络用仙术将她给放了下来,等看清才发现这宫娥脸色已全黑,面部狰狞,像是死的极其痛苦。在昏暗的桃林中,手指尖,胳膊处还有怀中都发出淡淡的银光。
胥络沉思了半刻,突然明白了这鹤清碧逸被下到了哪里。
一旁的老君走近被这宫娥吓了一跳,给闪到一边:“方才远远的挂在树上还看不清,没想到还真是中了鹤清碧逸,究竟是谁如此毒辣?瞧这模样许是也死了好一阵了,那么远,方才那宫娥是怎么发现的?”
蓦地,胥络脸色一变,神色慌张。
“糟了!”
调虎离山。
☆、被虏
茵陈从未想过她一个小小的西海神君之女会卷入这场仙魔之争中,当醒来后身边的小宫女告诉她这里是魔族时,她着实是受宠若惊。
想来自己在凌霄殿上晕厥也是魔族使得法子,不过他们又是怎么把自己给抓过来呢?况且抓她过来又能怎样?
随手抓了桌边一只烧鸡腿放嘴里大口啃着,天君哪里会稀罕她这么一个小仙!抱蛋而生归抱蛋而生,抱蛋而生不过是生下来是颗蛋,比别的蛋稀有了些,生来仙胎,灵力旺盛了些。可自己这颗蛋灵力不仅比别的蛋灵力弱,就连普通的龙女也不如。
这魔族真不知道逮上她哪一点了,好吃好喝供着,还不给亏死!
茵陈吐出嘴里地骨头,甚是打了个满意的饱嗝,摸了摸自己的小肚。不过这魔君自从她醒后也没来找过她的茬,只是一味地往这里送些好吃的好玩的,把她伺候得好好的,都给长胖了。
茵陈不禁感叹魔君这招收拢人心的招数使得好,她甚是中用。心里念着,等回去的时候顺便把这魔君的御厨给挖墙脚挖回去。
她这小日子在这过得甚是滋润,时不时魔君也会差人呈上几本人间的戏本子给她解解闷,打打趣。魔君虽使了众多法子欲收买她,她仍然知晓她是仙,他是魔,她还是要逃离这里的,哪怕眼下确实很安逸……
但人要往前看,更何况她是神仙,更不能鼠目寸光。如此想着,她默默地极具英雄气概地抱了抱拳。
她私以为采取任何措施反抗来表达她内心对魔君这个行为的抗议,也是无济于事,不过是以卵击石。于是她机智地认为作壁上观,等待着营救才是最适宜的方法。
茵陈感觉被方才的烧鸡腿给噎着了,想喝水倒了倒发现茶壶里只缓慢的流出几滴水,索性又拿起盘里的李子咬了一口。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等谁,兴许是桑淮吧……毕竟以她阿爹的脾气,没把她给找着,倒先把这魔宫的宫顶给掀了。不是阿爹的话,也或许是胥络呢……
茵陈莫名的觉得心里酸酸的,扔了手里剩下的半个李子,揉了揉鼻子,喃喃自语:“这李子真酸。”
又过了好几日,连续吃了好些日子的烧鸡腿有些发腻,招来听茶叮嘱她让后厨那边下次烧点其它花样。听茶是一直在她身边伺候的贴身宫娥,这些天才记着她的名字。
虽说魔君对她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但唯独一点就是不给她出了这个院子,四周设的尽是结界。没得魔君的令牌,外边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她也落得清闲。
然而这难得的清闲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封信给打破了。
这日,突兀的进来一个书生装扮的面生的魔使,送来一封信。信封是藕色的,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茵陈仙者亲启。
茵陈一脸疑惑,迟疑地接过,撕开。扑面一股浓郁地熏香,呛得她忍不住咳了好几声。铺开信纸,手抖了抖,越看手越抖得厉害,废了好大的劲终于看完了这封信。落款处,谢苏洲。看完后,她的心也不平静了。
一旁的听茶终于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一把茵陈颤着像是筛筛子的双手,一脸沉重地问:“仙子,你莫要再抖了,难不成这信上有什么毒不成?”说着,就要拿过来看。
结果被茵陈迅速地折起来,收入袖中。干咳一声,硬生生地扯出一个难看地笑:“是魔君的信。”
茵陈倚靠在门框上,仔细地端看着谢苏洲的信。一字一句尽是表达他对自己的相思之情,解释了这段时间自己因公务繁忙而没有时间来找过她,希望她能海涵。他之所以虏她来,只因某日有缘幸得见她一面便日日相思,茶不能思,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