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带她回来？”

“小雁，你坐下。”他突然说。

看他严肃的表情，她越发紧张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贝贝和我，也许、也许不再回来了。”他神色凝重，声音低沉。

“什么？你说什么？”她惊呼着。

“小雁，我考虑很久了，我们还是分开吧！”

她惊愕地望着他，半天才哆嗦着说：“你…终于提出来了。”

“我想你应该有思想准备了。”

她的眼睛顿时盈满

了泪水：“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啊！”

“我想过要原谅你，可我做不到，不知别人遇到这种事情会怎么样，反正我总是过不去。我忘不掉那一幕，我知道你也一直在努力挽回，可信任这东西打碎了，任你再怎么粘贴、缝合都复不了原了。实话告诉你吧！我爸妈已经为我联系了省立大学，这个暑假我已办好了调动手续。”

“什么？”她再次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她却蒙在鼓里，还在天天想着怎么样让他原谅自己，怎么样修复他们的感情，还在盼着他和女儿早点回来团聚，想到这里她伤心极了，“原来你早有考虑啊！”

“我也曾想，为了贝贝我和你就这么凑合下去算了，可我看到，我们这种貌合神离的关系对贝贝的成长并不利，有几次我带她出去玩，她问我：爸爸，你和妈妈怎么了？你们以前总是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现在为什么连话都不说了呢？以前你们总是一块儿带我出去玩儿，为什么现在不一道了呢？我听了心里很难过，我无法回答她，或许我一辈子都无法告诉她，我不想破坏你在她心中的美好形象，不想让她幼小的心灵遭受和我一样的创伤。所以即使我们分手了，我也不会告诉她真相，希望你也不要告诉她，等她大了，懂事了，就告诉她我们分手是因为性格不合。”

他的嗓子有点哽咽，他停顿了一会儿又说：“当然，你现在也不要马上就回答我，我提出来也是让你有个思想准备，这段时间我们先各自好好想一想，过一段时间再作决定，那时说不定我们也就适应了。”

“能把贝贝留给我吗？”

“这个嘛……”

“我想知道，贝贝怎么办？”她提高了嗓门儿，带着哭腔。

“这个我们再商量，好吗？女儿是我们俩个人的，我们都很爱她，你永远是她的母亲，我永远是她的父亲，这一点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至于女儿跟谁在一起生活，我觉得女儿跟着谁更有利于她的健康成长就跟着谁。”

“你是不想把贝贝留给我，是吧？”她逼视着他。

“不是什么留不留的事，我只是为女儿考虑，女儿到省城可以上更好的学校，我也可以更好地培养她，再说我也为你考虑，没有孩子拖累，你将来也可以更好地安排自己的生活嘛。”

“你考虑得真周道啊！要是我不放女儿呢？”

“小雁，不要意气用事，要为女儿的前途考虑。”

“章凡！你要走，我挡不住，但我希望你把女儿留给我，她还那么小，又是女孩儿，应该跟着妈妈的。”

“小雁，不瞒你说，我已将贝贝转到了省大附小。”

“什么？你给女儿转了学，竟瞒着我，我是她的母亲啊！谁允许你这么做的？”她被激怒了。

“对不起，我是瞒着你转的，我要告诉你的话，你能同意吗？”

“你这是强行掠夺啊！你怎么这么狠心，这么绝情啊？”她哭得更厉害了。

“这都是你造成的，你自己酿的苦酒必须自己喝。”

“女儿是我生的，你无权决定她的归属。”

“女儿是你的也是我的，让她跟着你这样的母亲我不放心。”

“我怎么啦？”

“你自己清楚。”

“章凡，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你也不要太过份了，以为我犯了错，就可以违背我的意志。老实说，你这样做，让我感到不再有愧于你了，我也不想带着十字架与你生活，你要怎样都可以，但我决不放弃女儿的抚养权。”

“那我们就法庭上见。”

“要打官司？我奉陪到底。”她毫不示弱地。

“不过我劝你还是慎重些，免得让你的不良行为公布于众。”

“你不要威胁我，为了女儿我可以什么都不顾。”

“那你就去告吧！”当晚，章凡拿了几样东西再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