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战斌是海宁人,或者是在海宁长期居住的人,肯定知道什么是清河帮。
这是一个大部分由鲁省人组成的团伙,盘踞在海宁新昌区一带,涉及建筑、酒店、安保多个领域,据说他们老大陈森手眼通天,连警察局长都是他的拜把子兄弟。
当然,这谣言多少有点以讹传讹的成分,但是清河帮在新昌堪称只手遮天,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人才市场,不过是他们把持的众多产业其中的一个小小地盘罢了。
光头大汉的话引起众人大笑附和,随即狂叫一声:“给我废了他!”
说完大手一挥,自己却自顾的接过了那保安小头目递过来的烟点上……
战斌心头憋着的无名火也一阵狂冒,脚尖猛的一点地面,迎着一群嚎叫着冲过来的混混冲了过去,瞬间掠过三丈距离,恍若猛虎出闸,双脚遽然一分,两名混混双双被踢飞。
身子甫一落地,立即曲膝提肘,拳打连环,双腿踢得如若穿花蝴蝶般,煞是好看,将剩余的几人纷纷击飞。
说时迟,那时快,战斌的这一系列连环暴击动作恍若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短短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冲上来的十多个混混就躺了一地,抱着不同的位置哎哟连天的叫唤着。
战斌身后的小姑娘看得热血,一双粉拳捏得满手汗,小脸红扑扑的,美眸异彩连连,就如同那些在舞台下面头一次见到自己偶像的小粉一般。
反观光头大汉,却是双眼暴突,口中才抽了两口的烟掉在了地上犹不自觉,那副样子丝毫不亚于百日见鬼。
去年买了个表的,这家伙还是人吗?
在他身边的保安小头目更是骇得面无人色,脑海里的念头跟他如出一辙。
战斌拍了拍手,冷冷的看着他们,嘴角微微泯起一抹戏谑。
光头大汉和那保安小头目一阵手足无措,清河帮在新昌横行了这么久,寻常人一听名头都要吓得魂不附体,没想到今天居然踢到了铁板,难怪对方态度这么强硬,原来是有料在身的。
正僵持间,一阵呼啸的警笛由远而近,战斌刚刚松了口气,却瞥见对面光头面现喜色,心头顿时再次一沉。
很快,一辆五十铃改装的牢笼车停在了路边,惹来众多好事者远远围观,四个身着警服的男人从车子里跳了出来。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雅阁从后面缓缓滑了进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从车里钻了出来,美眸滴溜一转,落在了战斌的身上……
光头汉子一脸喜色的朝四名警察迎了过去:“坤哥,你来得正好,那里有个王八蛋把我们的人打了,快把他铐起来。”
那保安头子也屁颠颠的跟了上前。
“哼——”坤哥不满的睨了光头汉子一眼,但还是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烟,朝身后三个警察挥了挥手。
战斌的脸色更沉了。
坤哥身后的三个警察立即掏出三根警棍,遥指战斌厉声喝道:“蹲下,双手抱头!”
看他们的制服和器械,原来只是三个协警,战斌冷冷的看着他们,微微后退一步:“你们抓错人了,要抓应该抓他们。”
三名协警恍若未闻,其中一名狞笑道:“先打趴下再说!”
这货肯定也是狗仗人势习惯了,完全没有看到地上躺了一地的混混,战斌怒道:“你们敢枉法,就别怪我不客气啦!”
一边说一边躲过了首当其冲的一棍,身子微微一偏,五指箕张,奇准无比的擒住了他的手臂,就势一扭,那名协警吃疼不住,哎呦痛叫,另一人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敢袭警?”
说着话,警棍对着战斌的脑袋狠狠的砸了下来,若是普通人挨这一棍子,轻则皮开肉绽。
战斌怒火中烧,一记漂亮到极点的巴西蹴,右腿划出一个违反人体常规的角度,狠狠的甩在他的脸上,顿时将他砸得趔趄后摔。
“你算什么警察?你配么?你有行政执法权么?”
战斌指着摔倒地上的协警一阵怒骂,声音抑扬顿挫,最后那名协警顿时愕然,进退不是的看看战斌,再看看坤哥。
坤哥一看三人连一个赤手空拳的人都制服不了,顿时大怒,叼着烟大步腾腾奔了过来,顺手一摸腰间,掏出一把警用六.四,指着战斌胸膛喝道:“放手!”
战斌目芒微微一缩,手上一松,那名协警立即趔趄后退,疼得不停搓手,随即又恼羞成怒的挥舞着警棍朝战斌砸了过来。
满以为对方迫于坤哥手中的枪,决然不敢再反抗,哪知战斌看也不看他一眼,遽然出脚,如若毒蛇吐信,迅猛绝伦,一下将他踢得横飞一丈,如同死狗一般摔在地上。
坤哥被战斌旁若无人的态度激得大怒:“你他妈.的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战斌定定的瞅着他,突然伸出食指点着自己的眉心,用不含丝毫情绪的声调道:“瞄准这里打,只有打这里,才能在第一时间里破坏大脑的神经中枢,使人瞬间进入脑死亡的状态。”
坤哥脸上一阵阴晴不定,以往掏枪吓唬人无往不利,没想到今天居然遇上了一个二愣子,如果是在没有第三者的情况下,他说不定还真的敢一不做、二不休,但是这般光天化日之下,他还真不敢。
双方足足僵持了五秒钟,空气都似乎凝固了一般,就连围观的人群和光头汉子都屏住了呼吸。
“孬种,不敢吗?”战斌轻蔑的冷笑道,随即话锋一转,徒然提高了声调:“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谁给你权利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