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结婚以来这段日子,夏旺金和聂红菲倒是天天过得很幸福,虽然日子寒酸,可那两间并不宽敞的屋子里总是充满了欢笑!
可是祸福难料,天有不测风云,很快一个月就过完了,夏旺金给杨宝贵借的钱,也到了归还之日,杨宝贵这几天总是出现在他面前,口中倒是没有提还钱一事,但夏旺金却感受得到,这书记大人在暗示自己了。【,//
当初是立了字据的,况且夏旺金曾经虽然是个码头上的混混,是个偷鸡摸狗的大强盗,可也是十分讲信用的,所以他要尽快在这几天回到以前一个地方,将自己以前埋在土里的那点积蓄给弄回来,他不当心别的,唯一害怕的是,自己如今已金盆洗手,要是万一出村遇到了自己的仇家,那指不定是大祸临头…
可为了急着还债,夏旺金只好冒这个险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村子里升起了滚滚炊烟,飘来阵阵白米饭的清香。夏旺金眉头紧锁,望着村头的几座不高的山脉,有种不祥的预感和沉重的压抑…
“旺金!你怎么了啊?愁眉苦脸的,有什么事吗?”聂红菲从屋里走出来,蹲在他面前关切地问道。
“哎,红菲,你还记得上个月咱们结婚以前,管杨书记借的八百块钱吗?我当时是立了字据的,必须一个月以内归还,我以前有一点积蓄,不过在别的地方,我准备今晚去取回来还债。”
聂红菲这才明白,不过她早已预料到这杨宝贵不会这么好说话的,能借钱出来已经很意外了。
“这没什么啊!那我陪你一起去取,尽快把债还了!我们踏踏实实过日子!”
夏旺金摇摇头,聂红菲哪里知道,他一到自己藏钱那个地方去,就有可能被仇人碰上…
“还是我自己去吧,天黑,山路不好走!你就在家里等我回来。”
聂红菲想了一会儿,觉得也是,这两天下了小雨,山路挺滑的,她也走不惯夜路,于是点点头说道,“好吧!那你一定要小心点,取到钱后赶紧回来,我等你。”
“嗯!我会尽快回来的!别当心!”
夏旺金说着温柔滴抱了抱自己的妻子,起身拿起手电,一步步离开了家。
看着他走在田野上的背影,聂红菲感到了阵阵不安,一个人坐在凳子上,等待着丈夫早点归来…
夏旺金自从离开自己那些兄弟后,其实已经身无分文,他埋在树林里的那些钱,都是后来在一些山路上拦路抢劫的,总共有一千余元人民币,以及两个玉手镯。
而他所遇到的那个厉害的对手,同样也是和自己一样,一直在码头上混的头子,名叫严飞,在村里也有一帮兄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初他为了长远的利益想了一下,才将自己抢来的那些钱暂时埋在了地下,等待适合的机会到来才将其取出。
二月的天黑得很快,夏旺金在山路上走了半个小时,就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这乡村里到处都养着狗,而且经常有强盗出没,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他只好不照亮,一步步摸黑往前走去…
差不多到了半夜时分,他才到了那片树林,他正庆幸四周没人,快步往树林里走去时,突然脚下一空,瞬间整个人就掉进了一个大坑里,坑的深度起码也有两米多深,而且底下还尽是稀泥,夏旺金摔下去,差点就被呛死在里面了,腿上也传来剧烈的疼痛…
“他娘的!谁他妈在这林子里挖这么大的泥坑啊!”
夏旺金暗骂一句,正挣扎着要从坑里爬上来,几束手电光芒顿时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哈哈哈!这家伙终于出现了,快回去告诉大哥!”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得意地说道,听那音调就知道是村里的流氓。夏旺金心里顿感不妙,没想到严飞这家伙会利用这种手段逮自己,他抓住地上几根野草,愤怒地从坑里爬了起来,这个时候由于腿瘦了伤,想逃跑恐怕是没希望了,便随即抓住一个混混就往死里打!
“哎哟!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帮我揍这家伙啊!”
林子里一阵惨叫,不过几个小混混很快就将受伤不轻的夏旺金给死死控制在了地上,夏旺金不断挣扎着,他知道,一会儿严飞就要来了,他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今晚恐怕自己是在劫难逃,能剩下半条命算是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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