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陵黛米相视一笑,分开彼此,二人穿妥衣物,走出茅舍。
早餐已经有杂兵们准备好了,和前一天的晚餐差不多,三人用完简易的早餐,便有人带着上路。
开始仍然是一段水路,四人四象,一个杂兵在前面领着,大象“昂昂”的叫着,动不动喷一鼻子水,很是俏皮可爱,许子陵和黛米都是第一次乘坐大象这种交通工具,比较兴奋。
走在前面的杰森时不时回过头来看一眼,眼中有难以觉察的恨意。
一段水路,走了半个小时,上岸后,还是骑着大象,在清晨的阳光下,满眼的罂粟花随风摇曳,一片五颜六色组成了花的海洋。
阵阵花香,沁人心脾。
花海里,戴着草编凉帽,或是白色头巾的妇女们,穿着特色的民族服装,面带微笑,辛勤劳作财色无边。
一群儿童,如同难民营跑出来的一般,他们在田间地头嬉戏着,看样子,温饱已经解决了。
杰森放慢了速度,渐渐等上了许子陵黛米。他饱含深情的说:“有土斯有财,你们祖先总结的太精辟了,你看,亿万财富就是这么种出来的,我听说当年你们党在南泥湾种的就是鸦片!”
“继续说!”
杰森点点头:“毒品已经成为全球仅次于石油和军火的第三大贸易,在全球,它分成三个区,金三角、银三角和金新月。金新月包括巴基斯坦、阿富汗和伊朗交界,主要供应美国和西欧,金三角主要供亚洲。但是市场他也不是一层不变的。”
一路上,可以看到有穿着白衣的成年男子手拿刮刀,从花-茎上刮下黑色的膏状物,这让许子陵想起了古代的福寿膏。
路边还有些简易的制毒作坊,似乎这种膏状物还要经过翻炒熬制,最后一道工序就是包装,包装像月饼,更像南方江浙一带的酥糖。这是由大量妇女完成的,她们工作的很开心,好像拿在手里的就是钞票。
一边走着,杰森解释道:“你千万不要羡慕他们,五彩缤纷的花儿不能给他们带来多少财富,这东西产量极低,一亩地一年产就是1.5公斤,出售给当地武装也就是100美元。”
……
远远的,一个两鬓略微灰白,黝黑清瘦但精神不错的中年人向几人招手,杰森对着对方点着头,嘴里说:“他就是坤沙,手下有一支私人武装,在这一带实力最强,已经超越了当地政府。一会没让你们说话就不要开口。”
眨眼间,到了中年人面前,大象屈腿蹲下,三人下了大象。
坤沙用锐利的目光审视着两个陌生人,杰森上前同坤沙用英语说着什么,然后递过皮箱。
黛米暂且充当着翻译。
杰森说:“这是我的合伙人,给你提过的,呶,这是他们的押金,一千万人民币,你点点。”
坤沙见到钱,马上脸色缓和了,说:“来,我请你们喝茶!”说罢,他率先走进一个凉棚。
几个人围着一个小方桌坐下后,有妇女送上麦茶,大家慢慢品着。
坤沙手里拿着一沓资料,和杰森分着看,他说:“联合国真好,帮我们做了市场调查。”
“哦!”杰森一声惊叹,说:“美国这么便宜,120美元就能买到一克;最贵的居然是冰岛,高达372美元;爱尔兰就马马虎虎,有248美元。”
坤沙掂着手里的资料说:“全球有两亿人吸毒,一亿六千万吸大麻,2600万吃安非他命,1370万吸可卡因,1100万吸海洛因,yáo_tóu_wán就有800万。哎,咱们市场越来越小了。”
杰森问:“今年收成怎么样?”
坤沙说:“你也看到了,种植面积一减再减!”他站起来指着不远处一个巨坑说:“一个月前,一枚炸弹在这里差点要了我的命,咱们还是早些收手吧!不要挣了钱没命花!”
杰森笑着说:“看来你真的老了!”
坤沙笑笑说:“是啊,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他回过头看了看许子陵,说:“你是中国人?”
这一句许子陵能听懂,他说了句“噎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