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陵侧耳细听,确定附近没人,内劲一吐,铁门锁便挣断了,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嘎巴”声。
直到许子陵身影走入耳门,莱普斯基才吸了一口凉气,这次的许子陵给他的感觉只能用高深莫测来形容了。越是如此,他越发觉得自己多余。
抬头看了看天空,好像是个阴天,漆黑如墨。出门没看天气预报啊!莱普斯基不住摇头,跟了上去。
没想到,刚走进去,就撞在一个人的后背上。
许子陵立刻回过头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
莱普斯基越发汗颜了,自己今天的表现根本不配作为一个特工。还好,楼下的情景立刻吸引住了他。
在城堡大厅的中央,平放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此时,一个头发雪白、眼窝深陷、肌肉干瘪的老者正躺在其上,却是占了不到十分之一的位置。
在他身边,有穿着白袍,医生模样的人,有两个美国大兵,其中一个是中尉军衔,还有两个西装男,更多的还整整齐齐的黑袍战士。
许子陵朝莱普斯基望了望,莱普斯基哪里已经有了结果,他声音极低:“这个老不死的就是维托,看来他是要见天主去了。”
“怎么这样,我的话还没问呢?”
莱普斯基摇摇头:“只怕你有力气问,他都没力气答,你没看他是进气多出气少。”
许子陵皱着眉头:“这么说了,弗雷德是独断专行的可能性大一些。”
莱普斯基点点头,看了看他:“怎么办?要不咱撤。”
许子陵摇头道:“既然来了,当然要问问,也不能空手而回,他这么大的基业,应该有不少好东西吧!”
“你拿了怎么带走?你不是说我们被人家盯上了吗?”
“为什么要带走,我可以先藏起来。”
“现在怎么办?”
“等。”
莱普斯基咬着牙,在心中不住祈祷:“维托,你赶紧死吧!死了我们就该走了。”
也许是有感应,维托死灰般的目光突然扫了过来,莱普斯基吓死了,还好,对方已经在弥留之际,谁知道他是不是下意识的行为,而且,即便他看到了,也没力气说。
二人等了半个小时,美国军人和穿西装的陆续离开了,其它人还在一动不动的站着队。
许子陵有些不耐烦了,他拉了拉莱普斯基:“走,找好东西去。”
从上到下,城堡中毫不设防,除了门口的守卫,其余人全部在大厅中等着教父断气。这倒是便宜了许子陵二人,可惜的是,教父家大业大,也许都体现在军备上,他的积蓄真的不咋样。
许子陵翻遍了卧房,也就是找到了几支派克金笔,这让他很气馁,倒是莱普斯基,发现了一个酒窖,里面有很多有年头的红酒。
许子陵和莱普斯基回合后,帮忙搬开了红酒,终于找到了教父的私货——黄金,整整一箱,码得整整齐齐,上面还有厂家,居然是香港货,四个九的鼎丰金,1000g一块,400块。
这下莱普斯基眼直了,这东西谁能抗拒,可是怎么弄走却是个天大的问题。
许子陵看了看里面的结构,毫不犹豫的摸出几个象棋大小的定时炸弹站在了几面墙壁上。
莱普斯基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地窖,看看时间也就是过去了一个小时,现在时间,马上到凌晨四点。
再次回到耳门一看,维托的尸体不见了,厅中多了一口棺材,接着,前后各有四个人抬起了棺材,走向城堡门口。
许子陵和莱普斯基交换了一下眼色:死了。
维托的遗体被送上了古堡后面的小山,后面黑压压跟着教众。
“这是干什么?”许子陵奇怪的问道。
莱普斯基道:“。”
“他们还有这种风俗?”
“少数土著的风俗。”
许子陵点点头:“走,跟去看看。”
“看什么,断气了都。”
放下棺木后,那些黑袍教众便陆续下山。许子陵和莱普斯基趁着夜色来到了教父的棺木旁,棺盖被打开了,一身盛装的维托双手交叠,放在胸口,双目紧闭,眉头微皱,显然死的不是很安详。
此时,云缝裂开,惨淡的月光照在了维托异常苍白的脸上。
许子陵伸出手,捏住了维托的脉门。
莱普斯基大惊:“你干什么?”
许子陵语出惊人:“他还没死。”
话声未落,古堡中变得灯火通明,灯塔上的探照灯一盏盏亮了起来,包括围墙顶上的灯。
伴随着巨大的引擎声,一架架直升机升到了空中,开始在古堡周围巡逻,直升机的肚皮上都有一盏刺目的探照灯。
一时间,死气沉沉的古堡活了过来。不要问,他们也知道有人闯入了。
莱普斯基皱眉抱怨道:“兄弟,你真是多事,不然,咱们都撤了。”
许子陵没有理他,却道:“帮个忙,把老东西给我扶起来。”
“什么?”
“我懂点中医,如果救活他,咱们走就容易了。”
莱普斯基哭笑不得:“他不是断气了,还有,我如果没记错,你是来找他麻烦的。”
“少废话,事物总是在不断发展变化的,再说了,我要救活他,再亲手弄死,他死的自由没有,死也要死在我的手中。”
听到许子陵说出这样的话,莱普斯基感觉心里凉飕飕的:“呵呵,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
接下来,令莱普斯基终生难忘的一幕出现了。他在维托的正面扶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