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齿扭头看冷烈,早就觉得这小子应该也是个会玩的行家,原来是个吉他手。他笑眯眯地点头转身出去了。
冷烈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之前放弃音乐的想法瞬间抛到脑后,连同在路口看穿大伟时那种看戏的心情也烟消云散了。他悄悄摸了摸胸口,那里跳得很剧烈,居然还觉得断齿取吉他的速度有点儿慢,手痒得不行,怎么还不来!
其实一分钟不到的功夫,断齿就从隔壁屋里取了自己的琴过来。冷烈接过吉他,很有年代感的吉普森,分量十足,这个型号的在棚里玩过,几个旋钮几个拾音器门儿清,什么都是信手拈来。
他强压着从身体每一个毛孔冒出来的跃跃欲试,搓了搓脸颊,反手从尾兜里掏出拨片,断齿已经为他c-h-a好了设备。
“哟吼!oo!”索焰一直没停,但还是因为有冷烈的加入对着麦克风吼了一句。
大伟的鼓点越玩越花,索焰的节奏很准,要速度有速度要力道有力道。冷烈听着伴奏琢磨了一下,掂了掂手里的琴,一阵华丽畅快的旋律瞬间从指间倾泻而出。
那一刻他和他们都无比快乐!
音乐,让初次见面的人放下戒备一起合作,让当年的炸毛小矬子终于和男神并肩站在了一起!
冷烈加入以后,瞬间掌握了整个乐队的方向,他用指尖的音乐表达着此刻近乎迷幻的疯狂,转过身故意贴近索焰,两人看着彼此的手和琴,完美地合奏。
良久,冷烈抬头瞄了一下索焰,却不料索焰一直盯着自己。那种充满男性荷尔蒙的眼神瞬间让冷烈在心头炸开了一朵花。
此刻,附近音乐学院的学生三五成群地来排练室,他们用的这间屋子门没关严,声音窜得在楼梯口就能听到。
学生们挤在门口,透过一块巴掌大的玻璃窗往里张望。站在门口的断齿索性把门打开,让大家看个清楚。
冷烈转身,不经意间扫到了学生们脸上的表情。他说不清那是种什么感觉,大概就是被人注视着挺享受的愉悦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晚安!
第19章 第十九章
冷烈已经忘了那天后来又发生了些什么,就觉得一直晕晕乎乎的,整个人持久地沉浸在一种难以言表的兴奋之中。
“我连乐队名都想好了!”索焰送冷烈下车,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两人的气息离得很近。
“什么?”冷烈不好意思扭头,怕一不小心侧过脸两人就撞到一起了。
“烈焰!”索焰说着在两人的胸口各点了一下,然后安静下来等冷烈夸奖。
“不好。”冷烈没有说不加入乐队,只是说这个名字不好。
“不好听?”索焰松开勾着冷烈脖子的手,蹦开一些,眉毛拧了起来,“为什么不好?那你说叫什么好了!”
冷烈这才发觉,自己居然上了索焰那小子的套。
“你可以敞开思维任意发散,没关系,我可以等,但是每天晚上八点必须去那儿排练!”索焰丢下一句,摆了摆手,得逞地坏笑钻进小红车一溜烟地开走了。
冷烈回家,躺在干板儿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周身的神经还沉浸在之前的兴奋中。几个人一起玩乐器,在棚里也是常有的事儿,可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
闭上眼睛,随意从指尖流走的音符全都漂在眼前,还有那些从门口透进来同样兴奋着的目光。
真要和那小子玩儿乐队?
冷烈一骨碌翻起来,去了浴室,打开冷水扒了衣裤站里面冲着。毛毛叮嘱过他,这年头现场乐队不好玩。并且,那股子萧条他是亲眼见识过的。可是在地下排练室里,那一群背着琴的学生充满惊叹的眼神又一次次地推着他去琢磨,组一个乐队应该也挺好玩的。
“哎!还洗呢?”大伟中途下车,说去见一个朋友,迟了半个多小时才回来。
“嗯,马上!”冷烈应了一声,关上水龙头,随便擦了一下,隔着门板问大伟,“你刚干嘛去了?”
“我……”大伟在屋子里转悠着,“溜达呗。”
“不是说去见一朋友吗?”冷烈打开门,踩着s-hi拖鞋在门口的地垫上蹭。
“哦对对,是一朋友,哈哈。”大伟擦过冷烈,钻进浴室,“天忒热,我也冲冲。”
冷烈鼻子皱了一下,又隔着门板问:“你这身上什么味儿?”
“啊?”大伟在里面脱衣服的手停在半空,打着磕巴,“什……什么?”
“啧好像一股烧烤味,你丫别告诉我又跑外面偷吃去了?”冷烈开着玩笑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进屋。
浴室里水哗啦啦开了,大伟没再回话。
……
冷烈的旅行计划停在了app里,没有继续进行下去。他每晚都等着大伟来拉自己一起去排练室。刚开始还极力表现出一副“我是被逼的我不想参加”的神情,装得久了自己先耐不住了。
一天,老妈宋小爱破天荒地打来一个电话,日常闲聊两句之后,宋小爱问他最近在干嘛,好像已经知道了从公司辞职的事情。
冷烈居然脱口而出:“组了个乐队玩呢!”
“乐队?”宋小爱先是一惊,转而缓和下来,淡淡地问,“什么名儿?”
“烈焰。”冷烈后槽牙紧了一下,皱着眉头闭了下眼,说出了索焰擅自用两人的名字拼凑起来的乐队名。
“呵……”
宋小爱绵长的尾音后面又说了些啥冷烈已经不在乎了,只是从那一刻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