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遇安眠的方寸之地,恐怕是这片墓园最安宁干净的,不用多加清扫。别的墓前总摆着新的香烛和水果,唯有唐遇,除了我和陈靖言,再没别人来看望。最初还有她在圈里的旧友来上香,后来一个个都消失不见,好像唐遇从来没存在一样。人情凉薄这点让人无奈,生前朋友再多也抵不过ròu_tǐ消亡,恐怕都没人记得她。
“笑一笑啊,你是去给人庆生,不是去奔丧的。”坐在车里等红绿灯的时候,凌绪抽空捏了几下我的腮帮子,好像要用手帮我刻出笑容和酒窝。
“你才奔丧呢。”我掏出化妆镜,对着镜面练习微笑,“我只是觉得一天赶三个场子有点累。今晚不知道几点结束,明天还要拍戏,当演员实在太麻烦。”
他有些嘚瑟,“你也就嘴皮子硬,要真不当演员,我看你能干嘛。本科文凭都是大四恶补才拿到的,更别说有什么能养活自己的手艺。”
我夸张地伸了个懒腰,没有接话。他说的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