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了么?”
姜大太太忙堆了笑道:“正是……”她们要走的原因,彼此心知肚明,不提也罢:“六公子来见老夫人?”
章哲意味深长的笑了下,改口道:“见祖母不假,可还有件事想和姜二姑娘求证。”
姜大太太一怔,不由的满面疑惑:什么事?
章哲只笑不语:我有必要向你解释么?你又不是我长辈。
姜大太太:你好意思的么?男女可是授受不亲,我是姜辛的长辈,能容得你们孤男寡女在一处说话?
章哲:这里是章家,是小爷的一亩三分地,我知会你一声是情份,你以为你拦得住?
两人暗地里交锋,高下立现,姜大太太只得收回打量的目光,笑道:“六公子请。”她没有要回避的意思,横竖被人瞧见,那也都是章哲的不是,她是不介意站在院门口的。
姜辛被人唤回,不能再装看不见,垂眸站到章哲跟前,面色微微发赤:窘的。
章哲道:“姜二姑娘,能否借一步说话?”
姜辛被他的话所激,不由自主的退了半步道:“六公子有话只管吩咐……”
章哲一笑,道:“事关姜二姑娘的闺誉,你确定?”在这说?
姜辛猛的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会儿讲什么闺誉?众目睽睽之下,有话就说,不比什么都强?借一上说话那才是做贼心虚,欲盖弥彰呢。
他这是威胁她么?
第37章、闭嘴
姜辛伪装了一天,因为章哲一句话全破了功。/她顾不得什么谨小慎微,凶狠的瞪过去。
哪知这一抬眼,却落入他那双满是笑意,深不见底的双眸里。
心神一凛,姜辛立即垂下眸子,做出怯生生的状态来,道:“六,六公子,你到底有什么吩咐?我……”她说着就像离开母亲的孩子,战战兢兢,不知所措,似乎下一刻就能哭出来。
章哲心里暗道:这会儿装什么装?不是你咬我的时候了?那一嘴下去,我若躲得慢点,脖子都被你咬断了。
他余光所见,不只姜大太太满是窥探意味,连祖母院子里的大小丫鬟都巴着脖子往这看,恨不能把耳朵都贴过来,一副极尽打探的神色,他不由的一笑,颇为玩味的打量着姜辛,道:“姜二姑娘正是花信之年,想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今日之事,是章某多有唐突,只怕日后会于姜二姑娘婚姻之路上多有阻碍……”
姜辛恨不得捂住他的嘴,把他打晕了拖出去,对,最好是把他沉进湖水里,让他好好清醒清醒,别再这么口无遮拦的乱说话。
他什么意思啊?是讽刺她年纪老大,仍然嫁不出去?什么叫今日之事多有唐突,是怪她不知感恩,恩将仇报?还是说他想对今日的事负责?
不管是哪一种,姜辛都不愿意听他再絮叨下去。因此姜辛迅速打断他,声音低而坚定的道:“我虽读书不多,事急从权的道理还是懂得,君子有成人之美的德行,亦有不念旧恶的德行,今日的事,姜辛十分感激六公子的援救之恩,除此,姜辛再无他想。”
说着深深一福,算是谢过今日救命之恩了。
章哲这个气啊。
这小姑娘,真是牙尖嘴利,咬人的时候凶得狠,这说话的时候也和她纤纤身形大相径庭,够噎人的。
这是要他闭嘴呢。
什么成人之美,什么不念旧恶,仿佛他这会儿张嘴就已经是小人行径了,若再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去,就是他居心叵测,坏她姻缘,逼她不得安生求活。
他明明是一番好心好不好?他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还一副对着仇人似的神色,就差再扑上来咬他两口了。
章哲再好的涵养也架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嘶咬啊,虽说这小狗的杀伤力不强,可于他也是无妄之灾,原本还可怜她白白被人算计,现在看来纯属多余。
章哲暗暗吸了口气,深深的看了姜辛一眼,颔首道:“既是姜姑娘胸有成竹,就当章某多此一举吧。”
章哲走了,姜辛还站在原地,心里思绪翻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好像最明显的就是委屈了。
她暗恨又懊恼,自己来章家做什么?就为了做人的垫脚石,被人利用之后再自取其辱吗?他们凭什么欺人太甚?
委屈之余就是自恨,没想到邵嫣然会有这样的心机,她落水就落了,自己救她做什么?没的招人憎恨,自己又得了什么好处?
还有章哲……
无意和章家兄弟有什么牵扯,可到头来还是情绪失控。想来他定是起疑了,再不就是对她失常的举止有了深深的怀疑,说不定把她当成了一心要攀龙附凤,不择手段之人。
姜大太太走上前,见姜辛神色不好,便柔声问道:“章六公子有何事要问你?”
姜辛就更不自在了,只好道:“他……他就是遇到了随意问问。”
姜大太太微蹙眉头:好端端的,章六爷怎么会对姜辛另眼相待?她怎么也不愿意承认章六爷会看中姜辛,自嘲的一笑,觉得自己实在是想太多了,便关切的道:“你身子弱,章六爷救了你,随口关心一句也是情理之中,罢了,别在这久站,我们还是回府吧。”
姜辛巴不得姜大太太替她转寰,当下一言不发,跟着姜大太太身后出了章府。
总算是能自由的呼吸了。
姜大太太和姜辛同车,她从姜蜜那大致知晓今日之事,可不知其中细节,得了暇,一路上便追问姜辛。
姜辛虽没有不耐,可答得简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