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实地叹气道:“委实没有。”
女人眼中突然流露出一抹同情:“小姑娘,今日你总算遇见我这个知音了。”她拍着我的肩膀又喝道,“来人将本寨主的知音和冬青镇第一才子给我抬回去!”
“……”
这日我极是庆幸女人说她还有银票要数,烧饼要吃,暂时先放过蓝奕一日。
我和话,便见一壮汉手中各端一碗药走进来。
壮汉将药碗往桌上一放,拎起地上的蓝奕。
见他欲往蓝奕口中灌药,我忙道:“你要喂我小叔叔喝什么!”
壮汉居高临下看了我一眼回答道:“软骨汤。”
还好不是喝了会像蓝裴那般急需和女人滚来滚去的药,我闻言长松一口气。担心蓝奕紧咬着牙反抗,会被壮汉捏伤颚骨,我道:“小叔叔,既来之则安之,放心喝汤。只要我在这世上一日,就不会让那女人占你便宜。”
蓝奕眸光深邃地看了我一眼,仿佛有一抹复杂的情绪自他深邃的眼中闪过。不过在得到我的承诺后,他并没挣扎,张嘴便喝下壮汉灌的汤。
反正以蓝奕的身体状况即便不喝软骨汤,他也无力气挣扎。但我则不同,等到点穴的时效过去,以我的力气自然能轻松挣开绑住我的麻绳。所以在壮汉灌我喝药时,我银牙紧咬,宁死不从。
只要我不愿意,没人能够搬开我的嘴!但我却算漏了,人不可以,并不代表羽毛不可以。
只见壮汉从怀中拿出一根羽毛放在桌上,转而抬起我的脚脱掉我的布鞋。
我极是怕痒,这简直是要我张大嘴巴笑得死去活来的节奏!
见壮汉开始脱我的袜子,我正欲张嘴求饶,耳边突然响起蓝奕的声音。
☆、第二十三章
“嫂嫂,既来之则安之,放心喝汤。只要阿奕在这世上一日,就不会让别的女人占阿奕便宜。”
蓝奕的话怎么听上去哪里怪怪的?
既然蓝奕都已经给我台阶下,在壮汉扯下我袜子之前,我道:“我喝!”
一口干下软骨汤后,壮汉满意地离开。
“喂,汤都已经喝了。你倒是给我们解开穴道,松绑后再走啊!”
然而壮汉的脚步却并未因我的喊声而停下来。
因为黑风寨主出手速度太快,我根本没来得及用出阿岄的玲珑扭逃命。
此时我和蓝奕就像是两只咸鱼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如果要说我和他之间唯一的区别,那便是,我是一条胖三圈的咸鱼,而蓝奕则是一条瘦三圈的咸鱼。
想象着画面,我不由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蓝奕诧然道:“嫂嫂,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咸鱼。”
见蓝奕投来疑惑的目光,我道:“小叔叔,你难道不觉得现在我们就像是两条咸鱼吗?已经两日不曾洗澡,浑身臭臭的。”
蓝奕默了默自责道:“是阿奕连累了嫂嫂。”
“小叔叔,这件事你也深受其害好不好。要怪都怪蓝裴哪里路不好走,偏偏要抄近路往这野鸡山的方向走。”
我说完后房间里只剩一片寂静。良久后,蓝奕又道:“嫂嫂,今日之事你莫要怪大哥。”
其实我并未怪蓝裴。虽说蓝裴跟蓝老夫人一样根本看不起我,只是因为一纸婚书不得不娶我进门。但若换做我是蓝裴,我亦是不会爱上一个素未蒙面之人。更具体来说,在我心中只有对于女儿国子民的大爱,冬青镇这个地方的男女之爱,我并不懂。
我想了想道:“小叔叔,阴阳和合之事是否如黑风寨主所说,男人便可肆意妄为,而女人只能从一而终?”在“邱纤”的记忆里,好似被浸猪笼的便只有女人,而男人寻花问柳便是再寻常不过。
蓝奕闻言浅笑道:“嫂嫂,此事并不在于男女之别,而是在于心的区别。难道如今的黑风寨主不是肆意妄为吗?”
蓝奕所说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可是在这里又有几个像黑风寨主这般肆意妄为的女子?若是没有一身本事,平凡女子肆意妄为的结果只会是被浸猪笼。”
这个地方对女子甚是不公啊。
我不由一声叹息。
这日我和蓝奕两人僵硬地躺着地上,呆望着房梁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聊天。
我长这么大,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睡地板上。
屋里没人来点蜡烛,看不清房梁,我便转动着眼睛看向窗外的夜色。
“小叔叔,你睡了吗?”我试探着问道。
“还没。”
我纠结许久,抿了抿唇道:“小叔叔,我只是打个比喻而已。若是……”
“若是什么?”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深吸一口气脱口问道:“若是黑风寨主真与你阴阳和合,你会是……怎样的心情?”
对于我的疑问,蓝奕并没有回答。
良久之后,就在我以为蓝奕已经睡着时,耳边突然响起他温润的声音:“嫂嫂,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阿奕给不出你答案。”
“恩。”我应了一声,觉得蓝奕说的话在理。
但不知为何,因为没得到蓝奕肯定的答应,心里竟莫名地觉得失落。我转而道:“小叔叔,这地板又冷又硬,根本无法入睡。要不趁着月黑风高,我唱歌给你听可好?”兴许唱唱歌,心中的失落便会消失不见。
看来蓝奕果然是喜欢我的歌声,他不待丝毫犹豫地说道:“好。阿奕洗耳恭听。”
古有俞伯牙遇钟子期,今有我遇小叔叔。我张口唱道:“哔哔路漫漫其修远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