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遭过她这样的对待,好像他是一件随手可弃的物事。
“安乐公。”张持慢慢地道,“这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阮姑娘好。阮姑娘现在就得跟我走。”
顾拾茫然转头看向张持。他还没能从阿寄方才那冷漠的拒绝中回过神来,而张持已一把拽了阿寄去。阿寄恍恍惚惚地跟着,到院门前,几个守卫踌躇地拦在他们面前:“中贵您不要难为我们,即算是圣上口谕,也须有个凭证……”
张持冷冷地道:“某家伺候陛下十二年了,从雒阳跟到长安,某家今日亲自来这里拿人,难道还不算凭证?”
守卫只能苦笑,兵刃却仍然拦在他们面前,“中贵您劳苦功高,我们又何尝不知?但您也晓得,这宅子里若出了半点岔子,那都得着落在我们身上……既是圣上口谕,您便给我们看一看凭信……”
“——何人喧哗?!”
一声中气十足的呐喊,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争吵,竟是一列骑兵直直踏过横街,奔驰到了这门前来!
“驭——”为首的将领披一身银亮甲胄,勒马下视,冷冷地道,“吵什么吵?”
“钟将军?”那几个守卫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