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愿他在兆京一世富贵,也不想他回到这虎狼之地。你们想做什么我不管,不过别把主意打到我儿身上。”长宁低头引火进炉。
云照沉默地看她烹水煮茶,良久方道:“若是我王病重,将不久于人世,欲立大皇子为储君,继位苍羌呢?”
长宁手一颤,红泥炉滚到地上,水洒了满榻。
不久人世?
……
天工镇外的山坡上停着辆马车,朱红顶盖,云纹车壁,隐隐有贵气透出。云照离了天工镇往这里走来,在马车之外驻足,垂头唤了句:“王。”
车门被人从里推开,有人低头出来。
“她呢?”低沉的嗓音里夹着几声咳嗽,显得极为虚弱。
下来这人身材颀长,着一袭玄色锦袍,长发绾在脑后,戴着碧玉小冠,生了张秀气斯文的脸庞,便是已年届不惑,也还有些少年颜色,只可惜脸色苍白,眼底浮青,病容满面。
不是别人,正是苍羌国君,名为扶澜。
“公主要臣转告王一句话,她要真相。”云照据实以告,“王为何不亲自去见公主?”
那人又嗽了两声,沉默不语。
不是不想见,是他不敢见她。
“她知道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