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之间,怕大牛再打他们,转身又对二赖道。
“别打了,失手打死了,岂不麻烦?”
“打死了又能怎样?告我去呀?”
“那什么,你跟花子一般见识,有失体面!再说你看她把那地儿吐的,赶紧找铲子铲了,被哪位大爷看到,非骂死我两不可!”
十三岁的冬子,扶起苏曼,几乎是半抱半拖着她走了十来步,怕二赖再打。
乞丐在这个京城,被打是常有的事,他们只能笑脸相陪,只能逃,别无它法。
冬子见他两进去了,才停下来,掸了身上的灰土,对苏曼道。
“这就不是我们来的地方,即便到这里来,也得穿好点,干净点,这些人,都势利的很!”
苏曼没有说话,她抹着胸口,只觉胸口痛的很,二赖的那一脚太重。
整个过程,都被北丐帮的花子看在眼里,他们见苏曼真是来找事的,丢下他两,走了。
“我再试试!”苏曼低声道:“瑶瑶病的厉害,再没钱医治,怕是活不成了。”
冬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苏曼的脾气,就是这样,他也劝不了。
“要不这样,我们去后角门,那里的妈妈要好说话些,不会打人的。”
“我的脸上怎么样?是不是很脏?”苏曼看这冬子的脸,脏兮兮的。
“我们这样的,能怎样干净?”冬子没有正面回答。
苏曼走到小河边,蹲下来,冰冷的水像刀扎在脸上,苏曼忍着,把脸搓的通红。
丞相府的后角门,是二、三等丫头,老妈妈以及采买的人来去的,她们地位卑贱,一般说话还算比较和气。
他们走到那里,后角门虚掩着,苏曼站在离门几步远的小路上,冬子离的远远的,在那里等着她。
门开的时候,走出一个汉子,穿着蓝布大褂,手里拿着一张纸,一边走一边把纸叠起来,放进口袋里。
苏曼观察着,面相不是很和善,没敢上前说话。
苏曼没说话,倒是汉子说话了。
“喂,干什么的?”
“大爷,我”
“走走走,在这就是等上一天,也没人给你饭吃,还是到别的地方要去。”
苏曼走开了,汉子说的没错,当官的人家,乞丐没人上门要饭。他们哪怕把剩饭给狗吃,也不会拿出来给他们的。
苏曼见汉子走远了,又回来,站在原地,眼睛盯着那门。
陆陆续续又出来了几个婆子,苏曼没敢上前去,看着这些婆子,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就知道不好说话。
丞相府的程妈,住在后街,进出丞相府,她都是从后角门走。
以前她在丞相府,打理后花园,在里面扫扫地,给花儿浇浇水什么的。
现在招了新人,让她领着新招来的十几个丫头,在后花园里做事。她教丫头府里的规矩,哪里去得,哪里去不得,见了主子怎么请安,怎么说话,等等。
这一日,老太太房里的许妈,要去街上给秋蝉姑娘代买针线以及几尺花布,开春了,她要给自己做两双花鞋。
经过后花园的时候,刚好与程妈碰上了。程妈见花园里没什么事情,该做的事情都布置下去了,借空回去侍候做月子的儿媳。
两个有说有笑地出了后角门,见门外站着个小姑娘,衣服破烂不堪,但那脸上,却还干净,透出清秀之色。
“这要打扮一下,不比府里新招来的丫头差!”程妈妈一边与许妈说笑着,一边打量一眼这个瘦弱的乞丐。
“两位妈妈!”
在经过身边的时候,苏曼开口说话了。
“什么事?”程妈站住了。
“花子还能有什么事?要口吃的呗!走吧走吧,这几年的年成,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你瞧这京城的花子,都成群结队,跟个苍蝇似的,躲都躲不开。”徐妈拉着程妈,“走吧,跟她啰嗦啥?”
走了几步,苏曼忽然道。
“两位妈妈请等一下,我就说句话!”
程妈妈好奇,站住。疑惑地看着苏曼。
“两位妈妈,我不是来要饭的,我想请问二位妈妈,府里还要人吗?”
程妈转头看看徐妈,才道。
“要啊,怎么啦?你能做什么呀?”
“你去前面的角门,小子会告诉你去哪里应聘。”徐妈不想逗留,她还要去集市上逛逛呢,她头也不回,拉着程妈就走。
“两位妈妈,我什么事情都能做,洗衣扫地挑水我样样都能!”
“她说她能挑水?”程妈忽然笑了,对徐妈道:“就她这小身板,怕是半天也挑不了一缸水。”
“咦,程妈,不若你让她给你家孙子洗尿布去,你跟我一起上街,咱两好好逛逛,怎么样?”
“这恐怕不行,儿媳爱干净的人,会嫌弃她的,瞧她这一身穿的。啧啧啧!”程妈咂嘴道。
“这么冷的天,你下水洗衣服洗尿布,她就不能体谅体谅您?咱姐两难得聚一回,你跟我一起上街,给秋蝉姑娘长长眼,看什么样的花布料子适合她。我跟你一起去你家,我不信你那儿媳妇连我的面子也不给?”
“她敢?!”程妈瞪眼道。
“这位妈妈,您就让我试试吧,我保证把尿布洗的干干净净,我什么也不要,到时您给点吃的就行!”苏曼忙地上前道。
程妈这回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苏曼,觉得还行。
“好吧,跟我走吧!”
苏曼心里像揣了个小兔子,咚咚咚直跳。她向远处的冬子递了个眼色,自己跟着两个老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