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电流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径,极为不适。现在,简玦只想冲个冷水澡,冷静冷静。
简玦与时妗对视。
也就那么一秒钟的功夫。
时妗似是明白了什么,乖乖的松开简玦,缩着身子往前爬了点,然后避开简玦悬在空中的手臂,下床穿好鞋。为了缓解尴尬,她开口解释道:“抹的差不多了,明天看看恢复情况再说吧。”
说完,也没收拾散落在床上的一堆药盒,转身快步离开。
门被轻轻关上。
简玦只剩下懊恼。
他一想到方才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就恼。
他凭什么让她这般小心谨慎,日子是这么过的?
这不正常。
简玦倒在床上,紧紧阖上眼。
额头仍有汗珠,像是夏天运动过后大汗淋漓,五官却是纠缠在一起的。
简玦在心里一遍遍重复:这样不行。
*
时妗回房时,苏婕迷迷糊糊差点睡着,时妗便给她找了自己的睡衣,让她凑合睡两晚。
许是回来时动静太大,苏婕被吵醒,半睁着眼睛问她出了什么事。
时妗也不好解释,只道:“可能是我魅力太大了。”
不然简玦反应怎么会这么大?
苏婕没听懂,坐起来闭着眼睛换好睡衣,又重重地躺下。
时妗挨着苏婕躺下,好半天没睡着。
她在思索今晚的事。
说到底,还是简玦心里那关过不去,以后……以后应该会好起来的吧。
*
第二天上学,二人组变成三人组,吃早餐时,简母简父对苏婕的出现完全没有惊讶的反应。简玦脸上没什么伤,简母也没瞧出来什么,倒是时妗脸上那两道无足轻重的红印,成了简母的目标。
翻医药箱找药水,一直没停下来过,最后还是简玦再三保证一定领时妗去药店看一看,简母才放他们去上学。
这一瞬间简玦才明白,和时妗比起来,他这个亲生的就跟捡的一样。
上公交车时,简玦照例跟在最后。
昨晚时妗离开简玦的房间后,两人还没开口说过话,气氛有些微妙。
倒不是时妗觉得尴尬,她是怕简玦尴尬。
但……
简玦有点憋屈,不就是稍微冷了下脸吗,这就不理他了?
女人啊,真可怕。
按照惯例,下车后时妗会慢慢与简玦拉开距离,等走到学校门口时,两人的间隔就完全看不出是坐同一班公交车来的了。
今天时妗也没想搞特殊,下了公交车,回头冲简玦摆了摆手,转身挽着苏婕,一同往学校走。
偶尔和苏婕低语几句,两个十来岁的女孩,笑容清澈如山间清泉。
简玦拧眉站在原地,看着时妗的背影,没动。
他想叫住时妗,但喉咙被鱼骨头哽住似的,说不出话来。
挣扎了几分钟,眼睁睁地看着时妗越走越远。
简玦揉眉。
要想改变,还真要费点功夫。
回到教室,大部分学生已经开始按部就班的预习功课,也有陆青州这种不务正业的,看见简玦进门,就快速冲了过来。
途中不甚绊到椅子,被坐在一旁嗑瓜子的刘芊池好一顿取笑:“跑什么跑,看见简玦就两眼冒红心啊?”
陆青州瞪她:“你懂个屁!”火急火燎的奔到简玦座位边。
人坐下,好歹没忘压低声音,他理了理思绪,问:“你看成绩单没,上学期期末的成绩单,刚刚公布了。”
简玦不明所以,点头:“有问题?”
陆青州不可置信:“时妗,你藏在家里不知道想对人家做什么的那个小姑娘,我的天,她怎么考到第三考场去了?!”陆青州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简单的用震惊来形容。
天知道岭研高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要是在普通学校也就算了,但这毕竟是……
陆青州不甘心:“怎么能比我考得还好呢!”
这才是重点。
简玦瞥他一眼:“比你差才见了鬼。”
陆青州不满:“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能因为她是你的人了,你就这么护着她。”
“没护。”简玦答,“你脑子不够用,没倒数就知足吧。”
陆青州翻了个白眼,气的吐血。
顿顿,报复似的嘿嘿笑了两声,他凑到简玦旁边,贱兮兮地问:“这么说,你承认她是你的人了?”
简玦也笑:“我妈说你们陆家有意和刘家结亲,恭喜。”
陆青州:……
他要掐死简玦这丫的。
这事他曾听大人提起过,说是什么促进两家关系,但让他和刘芊池结婚,还不如直接废了他送进宫当太监!
然而简玦说的是事实。
陆青州蔫了。
他正蔫着,简玦神色却有些不太自然,他破天荒的正经喊了陆青州的名字,犹豫了半晌,才问:“你有没有过……血脉偾张的时候?”
*
上午最后一节课,老师难得提前五分钟放学,在一片掌声中,任课老师被礼貌的“请”出教室。接着,全班人用比运动会还快的速度,撒丫子往食堂跑。
晚到一步,好吃的就要被别人抢走了。
然而五班的大队人马刚到食堂,就瞧见一班人正在空旷的食堂里慢悠悠吃饭,慢悠悠的看气喘吁吁的五班人。像看猴一样。
合着还是比人家慢了一步,瞬间气馁。
午饭照例是苏婕、时妗与阳骁三人一起。
这俩人昨晚也不知谈了什么,今天一上午,阳骁腼腆到一句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