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
陶小蜜一路走,一路新奇地看着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东瞅瞅西嗅嗅开心地像一只蝴蝶。
“哈啾!”
风煦听到她冷得打喷嚏将她拉到自己跟前,摸了一下她的袖子这才发现她居然只穿了一件衣服,他将自己肩上的披风拿了下来将她包裹住,嗔怒道,“怎么不穿衣服就跑出来了?”
“我要找小白,小白不见了!”她有些答非所问。
“小白?”
“是啊!小白会不会回去天上了……”
风煦叹了口气,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殿下,您回来了!”他们刚进了屋里就迎面走来一个清秀可人的小丫鬟,看到风煦后立刻迎了上来。
“青青,帮这丫头把手上的伤口处理一下吧!”
“是,殿下,姑娘请跟我来!”青青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眼前一身狼狈的女子。
“不要!”谁知陶小蜜却不肯跟她走,还躲到了风煦的椅子后面,揪着风煦肩膀处的衣服。
“丫头,听话!”风煦拍了拍她的手背。
“我不要她帮我,你帮我擦药好不好?”
“姑娘,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殿下他看不见!”青青有些生气地说道。不知是气她的无理取闹还是气她和风煦的亲昵。
“看不见……”陶小蜜有些发愣地去看风煦的眼睛,他的眼睛好漂亮,像最上乘的墨渲染而成,怎么会看不见呢?
“青青,你把药箱拿来吧!”风煦的宠溺让青青愤愤地离开。过了好半天青青才极不情愿地把药箱拿来交给风煦。
“你看不见吗?”陶小蜜说着把自己的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风煦抓住她在他眼前乱挥的手,“是啊!”
“你真的看不见?你怎么能抓到我的手?”
“因为我能感觉到气在流动。”他将她手上的药洗掉又重新上了一次药。
“你会着急吗?看不见一定会很着急吧!”她心疼地碰了碰他的眼睛,她不知道那次碰触一直触动到了他的心里。所有人都只会为他感到遗憾和可惜,但是没有人关心过他内心深处最在意的感受。
“是啊!会很着急,很着急……所以,我尽量不让自己牵扯进那些复杂的事情里,否则我会很着急。”
“恩,这样很好!”她了然地点点头。
“丫头,你明白我的意思?”风煦有些讶异地问道。不知为什么,不经意间就和她说起自己一直以来的伤痛。
“要是我看不见东西,又不能走路我就不能自己去找小白了,那样的话我一定会急死的!如果没有小白,那么我就不会找他,那样我就不会着急了!”
她的话很幼稚,但是他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啊,如果自己不牵扯进那些事情里那么他就可以超脱,就可以永远置身事外,安之若素。他们都以为他看透了世事所以才能那样安然,其实是因为他在逃避着世事,他不敢去管,知道的越多心里的负担就越多,他这残缺之身承受不起。
“你叫什么名字?”陶小蜜看着自己已经被包扎了一层白色布条的手问道。
“风煦。”
“风煦……煦,我的名字是叫丫头吗?”
“你的名字?你不知道你的名字吗?”风煦讶异道。
陶小蜜摇了摇头,接着想到他看不见的又补充道,“不知道。”
风煦暗自思忖着,看来她的病情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你叫密儿。”
“密儿?是我的名字吗?你知道我的名字?那你知道小白在哪里吗?”陶小蜜有些惊喜地蹲下身子摇着他的膝盖。
“呃,不知道!”风煦以为她会问他知不知道她是谁,想不到她口中的小白比她自己还重要。她口口声声的小白到底是谁?
“丫头,手给我,我给你看看!”
“哦!”
若是月看到此刻陶小蜜乖巧配合的样子绝对会吐血,他用尽方法都没能让她乖乖让他把脉,动不动就要撞柱子,好像那脑袋不是她自己的似的。
风煦感觉她的体内竟然有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流窜在任督二脉,那股力量来自外力无法融为己用,扰乱了她正常的心脉,使得她记忆和心智全都受损。
“砰!”的一声,房门被一脚踢开,风暝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陶小蜜受惊地往风煦身后缩了缩。
风昳紧跟其后,摇头叹气悠悠说道,“哎!暝,什么时候你也学会这样开门了?看吧,还是这样比较方便对不对?”
“你来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此时风煦的手仍旧搭在陶小蜜的脉上,感觉到她的脉搏忽然加快,他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不怕。”
风暝满脸阴鹜,天知道她失踪这半天他都要疯了,刚想开口说话,风煦轻声道,“不想她病情加重的话,你说话就小声一点!”虽然是轻声细语但却透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风暝果然硬生生压下满腹怒气,这丫头成心是要把他逼疯。
“既然来了就一起吃饭吧!”
“我不饿!”风暝黑着脸。那丫头居然躲在风煦身边,身上披着他的衣服,什么时候他们之间这么亲昵了!
“可是蜜儿饿了!”风煦对于风暝孩子气十足的反应不免感到好笑,他现在的样子就好像自己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了。
饭桌上。陶小蜜坐在风煦旁边,风暝和风昳坐在对面。
“老四,你把李少怀怎么了?”
“灭了!”风暝狠狠吃了口菜。
“那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