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先喝了口茶,眉头微皱,“还是别喝了!茶都已经凉了!”
“怎么?傻了吗?”驭天看怀里的陶小蜜居然不叫喊和不挣扎只是呆愣地看着自己,不觉有些惊讶。他夜闯她的闺房到最后受惊的不是她倒成了他自己。
“驭天……”
“很荣幸你还记得我!”黑暗中他满意地挑眉一笑。
听了他的回答,陶小蜜还是没有任何惊讶的样子,倒是驭天沉不住气了,“你好像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你不怕我深夜潜进你的闺房对你不得吗?”
“恩,害怕……”她一边回答一边有些慵懒地往他怀里缩了缩。“你身上好暖和!”
驭天看着她“害怕”的表现不免有点啼笑皆非,她就是这样怕他的?
“你喜欢我吗?”陶小蜜状似无意地问道。
“我好像说过这个问题了!”此刻的她完全没了白日里的尖锐和冷漠,只有温软和娇柔,让他心神微漾。
“那就是喜欢咯?”陶小蜜睁开微阖着的双目。
“喜欢!”他毫不吝啬地表达着自己对她的爱意。这次就换他好好爱她吧。
“听说后天夜宫要举办一次盛大的庆宴,作为你喜欢的女人我可不可以去?”陶小蜜伸出小手忐忑地在他的胸前画着圈,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
驭天的大掌握住她在他身上捣乱的小手,俯身离她近一点,唇几乎碰到她的耳廓,好像是怕她听不到似的,轻声问道,“去也可以!但是,你要怎么报答我?”
陶小蜜故作为难地思索着,接着做出一副想到办法的样子,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她的唇准确无误地印上他的唇,并且卖力地吻他。
驭天起先是惊愕得任她胡作非为,但紧接着立刻反被动为主动。
面对她突然的热情,他几乎难以自控地沉沦,当他的手将她的衣物半褪至肩下时,嘴里尝到了一滴苦涩。
他眉宇纠结,离开她的唇,心疼地抹去她脸上滑落的泪,“怎么哭了?”由于他能夜视,所以此刻她清晰的泪容更加令他心疼。
“呵呵……”她突然笑了起来,不停地流着泪却是发出凄迷的苦笑。
他的心纠结成一团,紧紧拥住她笑到颤抖的身体,“芊问,别笑了!想哭就哭出来吧!”
“我是不是很贱?你说我是不是很贱?他明明……他明明不爱我,他心里只有一个女人……我却自愿的送上门去……差点送了命,最后连清白之身也给了他……刚才我是为了能去夜宫的庆宴,故意色诱你,你说我是不是很贱……”她笑着笑着就再也笑不出来,哭泣代替了最后坚持的一丝微笑。
“不要再说了!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听到没有!”她自菲的尖刻语句让他既惊又气。原来自己对锦儿的执着伤她至此。
他吻干她的泪痕,“如果你贱那我岂不是更贱?明知道你是利用我,还是心甘情愿受你的诱惑!”
“其实……其实我也觉得你比我更贱……”她有些感动地依着他的胸膛,哭累了便昏昏睡去。驭天哭笑不得地看着她的睡颜。
虽然很不舍他还是轻轻将她放回床上,从怀里拿出两张夜宫的请柬放在她的床头。留恋地在她发间落下绵软的亲吻,他转身离开。
蜜儿,从此,我是锦儿的风暝,是你的驭天!你不喜欢宫廷,那么,我给你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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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陶小蜜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刚一醒来就看到枕边黑色底纹金黄色龙文边的烫金请柬。
“原来不是梦!”陶小蜜看着请柬喃喃自语道。昨晚,她好像失态了!
想到自己的大胆的举动还在人家怀里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耳根有些发烫。很奇怪,她居然可以在一个称得上是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面前毫无顾忌地发泄自己的情绪,还真是丢脸!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陶小蜜刚穿好衣服就听到敲门声。
“姐,你醒了!我给你炖了人参鸡汤,极品燕窝,千年何首乌,清蒸娃娃鱼……”意殇像酒馆里的小厮似的一边报菜名一边把饭盒里的汤汤水水全都放到桌上。
“意殇,你在搞什么?想改行开酒楼吗?”陶小蜜不明所以地白了意殇一眼。有这么俊的小厮,酒楼一定客似云来。
“姐,这些都是我让厨子准备的,炖了一晚上了!你全部都要吃掉!”
意殇打开每个汤盅的盖子,刹那间各种香味交杂在一起,馥郁诱人。要是平时她早就食指大动了,可是现在她偏偏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她嫌恶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意殇,你喂猪啊!”
“没有啊!姐,我是喂你!”意殇强调他喂的是她不是猪。说着就舀了一勺燕窝吹了吹送到她嘴边,“姐,张嘴!”
陶小蜜身子往后倾了倾,离勺子远一点,本来真的不想喝得,可是一接角到意殇受伤的眼神,便什么办法也没有了,只好任命地张嘴。
意殇满意地继续喂,“姐,你身体很虚弱,要多补充营养!”
“好奇怪啊!这些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无精打采,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下,最要命的是时常干呕,就像我得胃癌的那时候一样!”陶小蜜猛然惊觉,“意殇,是不是……是不是我的病压根就没有好?”
“姐,别乱想,你的病都好了!”意殇的眼神有些闪躲。
陶小蜜越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