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变得轻飘飘的,像是在夜空中迎着风飞舞,周身的温暖是那样的熟悉,熟悉到令她心碎,真的好累,不仅是身体,也是心,风暝一直昏迷不醒,意殇至今仍旧是小白狐的样子,水魂的身份迷离,风时被劫,还有北阳国的阴谋,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死去……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切的一切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但是她都没有认输,从来都没有抱怨过什么,总是坚强地微笑着面对,她要努力变得强大,她要用生命守护她的爱。可是此时此刻,这样的温暖却突然让她她想释放自己的脆弱,她想哭泣。
软软的温热爬上脸颊,泪水被柔软地吻去。是做梦吗?一定是在做梦,否则怎会感觉到那已经遗失了很久很久的温柔。下意识地紧紧拥住梦里的怀抱,“如果是梦,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要醒来。”
“芊问……”
“不要,不要叫我。”她惊慌地将脑袋往他的怀抱里瑟缩。
“芊问……”
“好了,好了,我会醒的,可是再等一会,就一会儿好不好……”她那样无助,那样无奈,那样无望地祈求着。她只是太累了,需要暂时停靠一下。
“好了,就快好了,马上就好……”她依依不舍地汲取那最后一丝温暖,无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张冰冷的银色面具,而那个怀抱并没有消失,那样真实地温暖着她。
她醉眼迷离,泪水模糊了视线,紧紧闭了一下眼睛,眼前清明起来,颤抖地抚上他没有被面具遮挡的喉结,下颚,颤抖的声音像是一曲哀怨的《琵琶行》,“驭天……”
“是我。”
仅两个字,让她心头的最后一根弦也绷断了,再难掩饰激动和狂喜,紧紧地拥住他的身体,“我好想你……”
她那样激动的反应让他心头剪不断理还乱,他是该欣喜还是该哀伤?欣喜驭天走进了她的心里,哀伤她爱的永远不只风暝一个,她还会不断爱上其他人。
他,不是她的唯一。
所以,当她踮起脚尖,勾下他的脖子,想要亲吻他时,他不知道该接受还是该拒绝。可是,在他抉择之前她已经开始热切地亲吻他。于是,一切烦忧都已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洒满银辉的湖面上波光粼粼,岸边垂柳依依。天地之间热情相拥的两人,演绎着缠绵悱恻的交融。
当他躲闪地避开她的沉沦,她氤氲的眼中闪过困惑,但紧接着便反应过来,这家伙还不知道她已经知道驭天和风暝是同一个人,所以作为风暝的身份他才会挣扎。不觉不些好笑,他这是在和他自己吃醋吗?
这家伙不仅欺骗了她这么久,还害得她如此牵挂和伤心,怎么能轻易放过他呢!
依旧蜻蜓点水般点吻他的喉结,耳珠,在薄唇的边缘摩擦着。
风暝的喉头滑动了一下,她成心是要逼疯他。一个并没有相处多久的男人就能让她如此对待?心头涌上怒火,毫不犹豫地反客为主,疯狂吻咬她的唇。发泄着自己此刻近乎荒谬的妒意。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他才停下,她的手抵着他的胸膛,“你在生气?”
他没有回答,她干脆双臂攀上他的肩膀,侧着头,隐藏着一抹捉黠的笑意,悠悠问道,“为什么?”
回答她的依旧是紧抿的薄唇,她能想象此刻他的面具下是怎样一副冷怒纠结的神情。狡黠地轻笑着,揶揄道,“你现在是不是很纠结?”
他微微侧目,似是在惊讶她怎么会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对上他询问的眼神,她腾出一只手把玩瘨了散落肩头漆黑如墨的发丝,“一方面欣喜我对驭天的态度,一方面又愤怒我对别的男人的态度。你是在吃自己的醋。”
“你……”
正在把玩发丝的素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移到面具的一角,轻轻一扯,风暝异常精彩的神情便呈现在眼前。
“我什么?我知道你就是风暝。”她巧笑着摇晃手里的面具。
“你这个丫头,你怎么会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他一把将她攥进怀里,如释重负,又无可奈何。她刚才居然故意耍他。
“意殇在北阳国找到我的时候和我说的。”
“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说你已经知道。”拥抱的力度又紧了一些。
“好玩嘛!你戴着面具耍酷,玩了这么久,还不许我玩那么一小下么!”陶小蜜理所当然地说道,又带着淡淡的埋怨。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骗你,我只是……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脑袋埋进她的发间,贪婪地嗅着她的发香。
“以后再不许骗我,你知不知道,这次你害惨我了。你害得我误会你,害得我伤心欲绝。以后无论什么事情都必须和我商量。”陶小蜜不满地埋怨道。
“恩。”他亲吻着她的耳珠。
“不许单独行事,不许以保护我的名义一个人承受一切,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有一天我得知真相该有多痛苦。”她越想越委屈。
“恩。”他轻啄着她的一张一合的唇,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不许娶别的女人,谁都不许娶,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行。呃,喂!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说话。”她推开他正欲俯下的脑袋,这可是最最重要的一点。如果当初他告诉了她他们的计划,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就算撇开一切其他原因不说,她也绝对不能允许他娶别的女人。
“恩,都听你的。”他有些迫不及待地直接封住她喋喋不休的一切不满。
刚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