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后座,我捂着脸,告状,“爷爷,二哥又欺负我。”
首长爷爷哈哈大笑,拍了拍二哥,“没事,你二哥那是对你友爱。”
屁个友爱,您不了解他的本质啊,您没见他笑得多可恶么?
我恨恨地剜二哥一眼,就听见首长爷爷继续说了,“以前东北军纵横的那块地方,现在叫沈阳军区。我当年是东北军当的骑兵,打过鬼子,咱们那会打仗厉害,还都是汉子,哈哈,用你们现在小青年的话说,那叫特别帅。咱们那会骑兵多半是东北军和西北的马家军,那都是土匪给整改的,蒙古那边的也是,所以,打仗有匪气也有霸气,那就是小楠楠说的虎狼之师,哈哈……”
听着首长爷爷这话,我也忍不住笑了,感情那都是土匪来着。
这还没完,首长爷爷又说:“咱们这些骑兵家底很厚的,步兵参军,嘛都没有,咱们好歹还有一匹马,那时的马可是值老钱了,加上粮草到位快,钱粮充足好喂马,拖军饷的事几乎很少。不过,唯一不好的是,骑马骑得我到现在都还罗圈腿。”
说到这儿,首长爷爷有些叹气,“骑兵这会基本是没了,想当年,咱们的老伙计大部分都是从骑兵军团给升上来的……”
天,可不能让首长爷爷再啥啥的回忆下去了,再回忆,八成要不高兴了。
这方面不仅是我,可青和二哥都知道,我们仨心有灵犀似地,截断了首长爷爷的话,左一句,右一句,把话题给扯开了,于是,首长爷爷笑呵呵地说到了别的事儿上。
我们的作战指挥车到中途指定点的时候,还没有一个分队士兵抵达,首长爷爷下了车,与其他的老首长们汇合,合计拉练行军事宜。
我们去补给处领了今天中午的饭。
“饭”,不是米饭或者馒头一类的东西,而是是行军必备食品:压缩饼干、肉罐头、脱水蔬菜,主要目的是补充能耗。
部队的压缩饼干做得和超市里卖的压缩饼干不一样,不对外生产,比超市卖的好吃,只是有些油乎乎的,肉罐头也很好吃,挺有滋味的。
我吃完了,用自备的纸巾擦擦手,准备找地方方便去。
本来想叫可青的,但他正和田继戎玩一块呢,去叫他多丢脸,我还是自己去吧。
中途指定点是一个有树有坡有草的好地方,我走得离开他们稍微远一些,下到一个草坡后面,舒畅地解决了我的小问题。
起身,收好裤子,我要往回走。
不打算从原路下来的坡爬上去,我打算小小绕行,顺便活络筋骨,要知道,长久地坐在车里也是一项苦差事啊。
走没两步,我迟钝的耳朵才猛然听见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心中一惊,根本没来得及回头,便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给扑到了地上,随即,我的嘴巴更是被紧紧捂住了。
惊悚感霎时揪住了我的心,身上被死死压住,想呼叫也不能,我极力挣扎,甚至张开嘴咬面前的手……
“小楠,别咬,是我。”耳边传来一道郁郁热气的声音,瞬间烫得我全身发热,心中恶气一个劲往外窜。
丫,真是欠抽……
即刻,我屏住呼吸,头一歪,软在他的臂弯里。
没反应就是最大的反应……
他急了……
我被他半抱起身,手掌频频轻拍我的脸,焦急的声音在我耳边低重地响起,“小楠,二哥和你开玩笑的,你别吓唬二哥,小楠……”
我不答他,也不睁开眼睛,一个劲地装死,我让你扑到我身上来吓唬我,哼哼……
叫了我名字几声,紧跟着,他不叫了。他长长吁了一口气,将我平放在草地上,我不晓得他想干什么,继续屏住呼吸,以观后效。
有劲地手指捏着我的腮部,他自言自语地在我头上方说:“看来是被我吓得背气了,我试一试人工呼吸看看。”
我呸!
不要脸!
哪个要你人工呼吸?!
你就等着吧……
感觉灼热的气息即将笼罩我,那一个刹那,我蓦然睁开了眼睛,眼疾手快,揽住他脖子,对准他的下巴颌儿啃了上去。
二哥一个吃痛,想分开我,我却让他走投无路,啃住他的下巴不松口,小舌头跟着搅合上去。
二哥“咝”的一声,倒抽一口气。
你以为妖怪是好惹的吗?我用眼神,挑衅地告诉他。
二哥半垂着眼定定瞧我半分钟,我与他对恃,绝对不松口,小舌头更去跟着软磨。
不足三秒,突然,我身下被迫动了。
二哥强壮的臂膀护住我的头,坚硬的胸膛贴着我,他带着我顺着草坡往下滚……
两人一块滚动,好可怕,好像要碎到他骨头里似的,我被他的动作吓坏了,不觉松口,连声求饶,“二哥,我错了,我不咬了。”
我求他,他还是带我最后翻了两个滚儿才停住。
我翻得晕头晕脑,只听得头顶上忽而传来一声低笑,下一刻,我即被一股刚健而强大的炽热男性气息淹没。
他抱我是那么紧,吻我是那样深,我只能乖乖依偎在他的怀中……
他逗弄我,厮缠我,追逐我,磨得我丢兵卸甲,令我只能无助地攀附他,任他为所欲为,任由他君临天下般将我困在怀里……
这是一个多么强壮且健美的青年男子,我无力逃开他的围剿和捕猎,任何轻微的反抗不过是困兽之斗,可是,反过来,是不是也可以说他亦是一头被我捕获的雄狮呢?
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