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神坛,不知道好玩不,管他的,去了再说。风雅颂一向都是,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钻。
此时以值深秋,但在休月峰上却感受不到一丝寒意。一群人蜂拥而至,相互磨肩接肘,紧张而又兴奋地等待着那即将来临的重大时刻。风雅颂凭借一身灵活的身法很快钻到了百花神坛内部,见着一群打扮很上档次的武林中人正神色凛冽地站在一个神台周围,跟着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白胡子老道在唧唧喳喳地说着什么。
风雅颂听不清那些人的说话内容,又努力地往前面凑了一截,找着一个风水宝地正想明目张胆地好好偷听下,却意外地在人群中瞧见了几张熟悉的面孔:端木流轩,小白,妙音姐姐?!
作为天玄宫,秋水山庄,花溪寨的代表,她们三个的出现实属正常。事实上,江湖上有大半的人都聚集在此了。
风雅颂不想在此时和故人聊天,只一门心思地想好好看下热闹,于是在她们还没发现自己之前,又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
一群人围在一起又嚷嚷了好一阵,可怜的风雅颂一句都没听清,无聊地打着呵欠,正在她昏昏欲睡之际,只见那个青衣道人一击掌,便有三个大汉护送着一个盒子走上前来。青衣道人从最前面那个大汉手中接过盒子,恭敬地放置在神台上,捏过一个手决,打在盒子上,再小心翼翼地将盒盖打开。
这盒子里面装的应该就是那什么沧泪剑了吧。哎,老头,你到是动作快点啊。风雅颂所在的那个角度根本无法看清盒子内部所装何物,只有干着急的份。
青松道人却似乎很淡定,不紧不慢地用白布擦拭着剑身,你说这么一把都在盒子里封存了十五年还没有见光的剑,上面能有灰尘?不过青松道人却很有耐心地做着这个看似无用的举动,他就是要吊,吊得那些红莲教的人个个心欠欠,好忍不住露出破绽。与强敌对决,比的就是耐性和定力。
一把剑让青松道人擦了半柱香的时间,惹得风雅颂都想开骂了,终于,青松道人手上运气,将那把尘封十五年的宝剑提了出来。
黑不溜秋的大剑和其他人手持的精致兵器比起来,是那样不起眼,感觉上随便抓个铁匠来打一把,都比这家伙好看。
盼了半天,却只见着这么个破玩意,失望和愤怒交加,风雅颂不禁在心里骂了起来:我靠,亏这老道罗嗦这么半天,就弄出这么个破玩意,擦了这么久,还不是照样又黑又丑!
但其他人可不敢如此轻看这把剑,有点经验的人都知道,越是不起眼的东西,越有可能威力非凡。
神坛上十分安静,谁都不敢发声亵渎了如此宝物,风雅颂自然也不会笨到出声将所有人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青松道人尺尺不愿将剑从剑鞒中拔出,心中很不淡定地暗骂:该死,那些红莲教的妖人耐性还真好,好吧,既然你们还不愿意现身,就别怪贫道使出杀手锏!
混战
“把人带上来。”随着青松一声令下,两个赤着胳膊的大汉将一个衣衫褴褛,长发垂面的女子押了上来。
这牛鼻子老道又在搞什么东东?风雅颂死劲瞅着那个被押住动弹不得的女子:黑色的紧身衣被人用利器撕出一道道口子,露出盈白娇嫩的肌肤,可惜的是那肌肤上遍布着狰狞的伤痕,伤痕上流出的血液已经干涸,形成可怖的血痂,让人不禁心里为之一颤。
女子一直闷声低着头,下垂的长发让人看不清楚她的面容。青松道人不以为意地瞥了那女子一眼,向押着她的大汉命令道:“把她的头抬起来。”
一个大汉转身走到女子面前,正准备伸手搬起她的脑袋,女子却自己先一步抬头,黑亮的长发顺势滑至颈后,那张妖冶媚惑的面容随之出现在众人眼前,那不屈的眼神仿佛是对禁制他的人的嘲讽。
哇,又是一个美女耶!风雅颂不禁在心里感叹,又觉得那些人把一个美女弄得如此狼狈实在是太不人道。
当女子抬头的那一瞬,徐行书等人均被震了一惊:幽冥使,怎么会落在这帮人手里,她不是一直藏身在各处悄悄联系着其他零散教众的吗?同行的随从有几个忍不住开始骚动,被徐行书生生押了下来。
在场的其他人悄声议论着,不明白青松道人在这个时刻押出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意欲为何。青松道人等众人稍微安静点后,站上前道:“诸位,这次的请剑仪式是为了表达各位武林同盟向红莲魔教余孽宣战的决心,而你们现在所看到的这个妖女,就是那魔教里四使之一的幽冥使,今天,贫道将在此用她的鲜血来祭奠沧泪剑!
两个大汉接到青松道人的眼神示意,用力在那女子小腿上一踹,女子吃痛跪在地上,但面上没露出半分示弱的表情,眼里的嘲讽意味更深。
青松道人似乎并不急着一剑杀死这个女子,悠然走至她面前,扬起拂尘在她背上狠命一击,女子吃痛吐出一口鲜血。
而此时隐藏在人群中的殷钥已经沉不住气想要冲上前去救人,却不料被殷落死死地拽紧了胳膊。
“哥,他们要杀音儿呐!”殷钥的声音透着急迫与悲怆。
“长老还没有下命令要我们动手,我们就不能轻举妄动,你可知道,一个小小的差错,就可能会陷红莲教于灭亡。”殷落沉声对殷钥道,尽管他自己心里也十分不忍。
青松道人见周围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又扬起拂尘在女子背上连抽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