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童那个爹,是没有什么实际用处的。
翻了个白眼道:“我哪有骗人,很久没骗人了好吧,自从去年病那一场,我都没机会作怪。”
远昊又微微一笑道:“你说的那个设计阿楚的理由,恐怕也只有他才会相信。”
宝瑞用力瞪他,怒道:“远昊哥,你年纪一大,就越来越象老油条了,不复原先的儒雅。”
远昊仍是满脸笑意,不接招,反而提起刚才的话茬:“如今你是怨妇,我是怨夫,孩子不在,你的暖炉也没了,要不要为夫陪伴呀?”
宝瑞一个枕头就砸过来骂道:“你和妖刀是不是换魂儿了?!”
刺探
变故来得很快。
三月六日寅时未过,天也是刚从最黑暗的时候醒来,还只是灰蒙蒙的,浓雾夹着牛毛细雨。警钟长鸣,惊醒了所有酣睡的人,许多人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急骤的警钟,警钟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东西南北四个了望塔的警钟都一起鸣响。村寨门口的哨塔,再三确认四个了望台都燃起了烟火,于是哨塔的警钟也跟着急鸣。
所有警钟长鸣,一定是最危急的险情。
被惊醒的人们都集中在村寨中间,手中举着武器,管事的人按照各自的职责所在,分别登上哨塔,山上向四面查探。
不时便有声音陆续回报:东面山后二里外有黑船游弋!
西面海上约二里外有黑船游弋!
北面海上目视之内有黑船游弋!
南面海上目视之内有黑船游弋!
四面均有敌船!大家依旧镇定,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家主楚不返。远昊和宝瑞几人早已奔出来,就站在阿楚身旁,听完各处汇报后,只交换了一个眼神,就齐齐蹬地向村寨大门朝西的哨塔跃去,几人疾步飞跃,连绳梯也不用,只在中间借力继续向上窜去。
东面,有陡峭的山崖,难以迫近,北面和南面有一连串的小岛,汇报只说是目视范围内有船只,那么一时半会也不会接近,而西面,正是大岛和大陆沿岸所夹而成的海峡领域,最关键的是,西面是平坦开阔可以直接的登陆的海岸!
这判断只在瞬间,他们对大岛的形势已了如指掌,都同时想到了。
天还是灰暗的,哨塔巨大的火把和灯笼,还有村寨所有燃起的火光,都让登上哨塔的几人将远处敌情看得真切。之间海面上约有三四十艘大大小小不同,却都是通体乌黑的船,左右来回地游动,船上都挂着黑帆,在迷雾笼罩下,显得阴森和诡秘骇人。西面水边,本就停泊着东海的战船。有人值守,警钟长鸣之时,不同岗位的人就已经按照一贯的规矩就位,楚不及现在已经站在扬威号的顶层,只待家主下令。
但是楚不返和远昊他们都微微皱眉,只见那几十艘敌船,只是来回游弋,稍微靠近的船只,行近又退回,如此反复,似是暂时无意攻击。
天就要亮了,其他三面的了望塔也没有进一步报急,想是几面的敌船都没有进一步的动静。
楚不返一边以手势向楚不及示意,大小船只在西面水边已全部下水,摆开阵势,一边观察敌方的动静,在没有探清敌方底细用意之前,贸然下令离岸攻击是不明智的。但是敌方似乎也知道,迷雾细雨之下,他们也无法看得仔细,也不再靠近,双方只是这样僵持着。
在这样的僵持中,时间过得极慢,天一点一点的拔亮,雾一点一点散去,春雨还没有停歇的迹象。海洋的气候,春天温度经常比冬天低,尽管已到三月,因为潮湿和春雨绵绵,清晨还带着微寒,大家都赶得很急,宝瑞只披了斗篷,又极为怕冷,在这焦急的等待中,冷得微抖,远昊紧紧将她楼入怀中让她取暖,却没有叫她回去加衣,因为叫了也没有用。
多亏几个老妈妈,因为大事上帮不上什么,便去将几人的衣物取了送来,寒冷才得到缓解。
几人已经在狭小的哨塔上观望了两个多时辰,期间楚不返分别去几个了望塔探视过,再回来时,向他们竖起一根手指,他们一看便知道,楚不返是说,四面围困的敌船,加起来约有百只!
巳时已过半,迷雾终于收了起来,雨也几乎没有了,空气隐有水意,二里之外的情况,他们几人目力极好,细数之后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约而同道:三十六。
西面海上,游弋船只大小共计36艘。最大的楼船是其中三艘,二层高。大帆上,画着白骨。也许是因为天色开始明朗,那些船开始左右分散分别向北面南面绕行,渐渐的从多到少,最后竟全部远去不见。另外三面的了望塔也相继传来钟声,楚不返低声说:“都退走了。”几人面色凝重,下了哨塔齐往议事堂,楚不及得到大哥的示意,安排人手留守,其余人暂时休息用饭。
又安排海鳅船飞速前往福州通知关海山,今日所见敌船,约百只,以岛上四百余人是不足以应付的。
不待坐定,楚不返已经发出一声长叹:“我也没有想到,竟会这么快。”
宝瑞还在微微发抖,郦歌灵巧,早已和几个老妈妈备下热粥送来,胡乱灌下几口热粥才觉得有暖意,才接口道:“是等不及了吧,人多了,就不愿意耗了。”
先前他们曾经讨论过,如果真的遭袭,会发生在什么时候。五月下旬或六月直到九月,是暴风雨天气,暴风雨肆虐,海上情况极不稳定,不易作战。如果等到九月后,恐怕海盗倭寇们也没有这个耐心。所以大家推想,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