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接过热水,推门而去,随即关闭。
管家嬷嬷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这也许是她从业以来看到的最震惊的画面,向来有帝国最懒之称的长公主竟然亲自端水入房……随性之人也都被惊得目瞪口呆。
呆愣良久,才仿佛听见房内传来了声响,仿佛是男子的呜咽声混合着女子的安慰……怎么个情况?
大家不明所以,你望我,我望你,搞不清楚状况。
朱富顶着双眼下的乌青,无精打采的去了律勤馆,脸色惨白,整个人憔悴了不止一圈。
阿秋看着自家驸马,想问又不敢问,其实昨日几位驸马与公主之间的恩恩怨怨,他也是略有耳闻的,发生了那样的事,凭着他对长公主的了解,铁定不会善罢甘休,从驸马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来看,便能窥得一二。
“阿秋,娶妻有风险,上床需谨慎啊。”
这是朱富在进入律勤馆之前,语重心长的对阿秋说的话。
天还是那个天,路还是那条路,朱富只觉得平常只需片刻便可走到的监管处,如今却漫长如堤。
此刻的朱富其他感觉没有,倒是腿发软,眼发白,心发慌……媳妇给他下的‘清欢散’确实厉害,即便没有媳妇从旁挑逗,他也□难耐,独自泄了好几回。
不得不说,媳妇这招太损了,简直是空前绝后,从前他所遭受的损招根本不及这回的万分之一痛苦。即使他脾气再好,这回也不免对媳妇的作为有些生气。
朱富在监管大人的异样目光下走出了监管处,正欲出门,却遇上了迎面而来的三驸马。
只见三驸马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颓废模样,脸色发白,眼下乌青,一袭潇洒富贵的华服穿在身上,松松垮垮,像极了纨绔子弟。
三驸马柴韶看到朱富,将之上下打量好几圈之后,这才在他面前站定,两个一看就是有着相同遭遇的男人不免心心相惜,情不自禁——三驸马将朱富一把搂入怀中,被拐少女遇见亲人般趴在朱富的肩膀上嚎啕大哭起来。
朱富想想自己昨晚的遭遇,难得的没有推开三驸马,还温柔的在他后背拍了拍,三驸马哭了半晌,哭够之后,才擦着根本没有的眼泪问道:
“我三回……你呢?”
朱富想起昨晚,难以启齿道:“四,四回。”
“……”
柴韶大叹一口气,在朱富肩上拍了拍,摇头晃脑的去了监管处。
17驸马赴宴
傍晚时分,朱富拖着疲惫的身子,受伤的心灵,回到了公主府。
府内华灯初上,朱富故意在院子里逛了些时候才去到了房间,此时媳妇应该已经回来,未免尴尬,所以朱富回房间的路上想了好几句开场白,谁知道,主院内确实灯火通明,下人们早就为媳妇上好了灯火,可是房间内却不似从前明亮。
媳妇还没回来吗?朱富正在心中嘀咕,却见笑容可掬的管家嬷嬷适时到来,对朱富有礼道:
“驸马,今日太后设下宫宴,宴请所有公主与驸马,长公主便不回来了,还请驸马沐浴更衣后,一同前去赴宴。”
朱富有些迷茫:“宫宴?”反应好一会儿后才恍然大悟道:“哦,就是请客吃饭吧。”
想起初进宫时,朱富曾见过太后,其他倒没什么,只是觉得媳妇的娘亲,很年轻,很漂亮,也很娇气,动不动就要用人参吊气,不比乡下婆娘好伺候。
尽管心里还有些疙瘩,对媳妇昨夜的过激行为很是不满,但朱富决定还是以大局为重,配合管家嬷嬷的指示,去月清池泡了个热水澡,香喷喷,清爽爽的去赴丈母娘的饭局。
这是朱富第三次进宫,想起前两次的经历,只希望这一次别像前两次那般惹出乱子才好。
今日是太后设宴,光华门前来往的都是达官贵人,皇亲国戚,有的三五成群,有的两个作伴,只有朱富独自牵着马经过。
曾经在朱富第二次闯宫时被教训过的夏侍卫长看到身材健硕,人高马大的朱富时,想上前招呼却又有些放不开,朱富牵着马从他面前经过,忽然回过头来,看着夏侍卫长。
黝黑健康的面上露出憨实的笑容,朱富大手一抬,在夏侍卫长的肩上重重一拍,说了句:“兄弟,上次对不住了。”
相较于朱富的大方,夏侍卫长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摸着头打了个哈哈,便佯装遇到熟人般离开了。
朱富随着大流,在宫人的带领下去到了宴客宫殿,左右看了看,没找到自家媳妇,反倒是宫内的雕梁画栋,金碧辉煌让朱富看出了神。
鼻尖萦绕的清甜沁脾的香,烟雾缭绕,各路皇亲纷纷出动,衣香鬓影,筹光交错,如此情景,从前即便是在梦中也未必得见。
朱富虽说是第一次出现在这种场合,但是,认识他的人貌似还不少,只要是他走过的地方,都有人在对他指指点点。
在众人的注目下,朱富无奈走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旁边空置的坐席,朱富内心有些小复杂。
“大驸马好生落寞啊。”
一句看似调侃的话传出,朱富抬头一望,只见三驸马一改颓色,满面春风出现在他面前,旁边还站了一位身材健硕,孔武有力的华服男子。
“哦,是你啊。三妹呢?没同你一块过来?”大驸马无精打采的问道。
提起三公主,三驸马已然失了从前的厌恶之态,笑眯了眼睛:“她在太后宫里,我就先过来了。对了,这是六驸马,莫惊鸿。”
朱富与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