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装修,让她隐隐产生了不好的感觉。
身体,有些诡异。
似乎很热,这感觉有些熟悉。
那七次她也并非都是痛感,到后来的一些时候她也能感觉到一种陌生的快感。
心忽然就凉了一半,她意识到自己中了什么。
她狠狠掐着自己的大腿,直到掐出淤青,才稍微好了一些。
摸了摸身上的东西,都没有少,挎包也在床头。
她听到门外的敲门声,是曲嘉瑞的声音,“沈桃,你是不是在里面?”
“沈桃,你怎么样?”
“你不说话,我就进来了!”
不,以她目前的状态,说不定会忍不住扑上去。
为什么曲嘉瑞会在这里,难道是他干的?但这也没更好的解释了,虽然她一直相信曲嘉瑞虽然算不上多好的人,但他们小学的时候就认识,这男人很骄傲,并且有自己的原则,不像会这么不顾后果的,难道是她当时的拒绝太伤人了?
无论如何,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曲嘉瑞,更不想看到忍不住需求的自己。
她拿着自己的东西,躲到了洗手间。
在她关上洗手间的门时,门口着急查看情况的曲嘉瑞还是拿出了门卡冲了进来。
没在房间里看到沈桃,就见到关上的厕所门。
他深呼吸了几口,“沈桃,你出来,我保证不动你,这件事不是我干的,我待会给你好好解释。”
全身就好像有无数蚂蚁在爬,她好像看到了晏因的那张脸,伸手的时候才发现是自己的幻觉。沈桃难受地蹭着门板,当听到曲嘉瑞的声音,她在握到门把手的时候又把手收了回来。
她怕曲嘉瑞不动她,她会扑过去。
又在大腿上狠狠捏了起来,她拿出电话,在迷蒙的记忆里,她第一个想到的是晏因。
但下一刻就否定了,他在意大利,而且他们只是同学。
第二个是宿舍长,但打过去是对方电话已关机,她想起来了,易青要和男友去毕业旅行,正好是现在这个时辰在飞机上。
那么荣芳芳、章秋呢,她到这个酒店,就是与她们吃饭之后莫名其妙地来的,在还没弄明白之前,她都不想见人。
她握着手机,空白的脑中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孤独,不知道该打给谁,也不知道该信任谁。
忽然看到白天的短信记录,还停留在那条“举手之劳”上面。
那个冰冷的不像人类的男人,貌似还是男神的弟弟之类的人,人品肯定……没问题,但他们是什么关系,她又凭什么麻烦人家。
只有110了,哪怕待会她可能会发疯求欢,哪怕难以启齿,脸面扫地,但也总比待在曲嘉瑞身边好。
沈桃有轻微的交流障碍,不喜面对人群,更何况是将这种事情公之于众,这种中了药需要纾解的事实在羞于面对。
在她终于决定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在忍受麻痒的时候不小心按到了通话记录那儿,而这个记录还是几日前洛诚打来的那个。
她的第一反应是,挂掉,马上挂掉。
正当她要挂掉的时候,对方居然接了起来。
“沈桃?”
男人的声音还是那么荒芜,但就是这没有人类感情的声音在这个时候给了她一丝莫名的安全感。
她不敢开口,她怕自己一开口,就是呻吟。
也不敢挂电话,几次与洛诚的见面,让她对这个男人有着说不清的畏惧,她将之归为直觉。
而曲嘉瑞还焦急地在敲门。
她忍不住缩了缩。
洛诚接到电话,就注意到沈桃急促的呼吸声,好像在忍耐着什么。
她始终没有开口,而敲门声以及喊着沈桃名字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
他挥退前来表达感谢的伊甸园的人类,来到窗边望着黑夜笼罩的树林,声音柔和了一分,他自如地操控着自己的态度,一种让沈桃可以安心的态度,“需要帮忙吗?”
沈桃没有开口,但男人好像已经猜到了她的处境,他体贴地问她,需要帮忙吗?
那一刻,沈桃心中溢满了一种名为感动的情绪,亲人的离弃令她不敢再相信人性,但这一刻,一个陌生人给了她温暖。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对这半个陌生人重新鼓起了一丝破釜沉舟的勇气,“洛诚,能不能请你再帮我一次?”
她相信就是自己倒贴,那男人也会不为所动的,首先是男人自身条件实在太逆天,根本不会缺女人,就她的条件如果没有晏因的关系人家连那名片都不会给她吧,其次,他就给人一种女人再想要却怎么都吃不到的气质,说简单点就是禁欲又勾人。
而且,这个男人曾经默不作声地救过她的命,把高烧昏迷的她救了出来,她对他有一种自己都没发现的天然信赖。
“沈桃,你再不开门,我只能找钥匙了。”曲嘉瑞说着最后的通牒,他是在担心沈桃这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看着柔柔弱弱的,实际上倔的很,“我说过不会动你就不会动,你信我一次。”
“我信你,但我不信自己。”
终于听到沈桃的声音,曲嘉瑞才稍微安心了点,会回话就好。
“你先出来好不好?这件事我会给你个交代。”
沈桃不说话,她的确相信曲嘉瑞不会那么卑鄙,而是这件事无论曲嘉瑞知不知情,她都不想见到他,哪怕不是他做的,恐怕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不知道洛诚到这里需要多久,她刚才看到浴室洗手台上的一次性香皂,上面有这个酒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