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遇上了难敌的高手,南海鳄神还不是千方百计的想要收他为徒么;鸠摩智不辞辛劳掳他来到江南,就算被他算计了不也还是很重视自己么;他也是遇到过许多英雄好汉的,甚至还跟乔峰结拜成了兄弟;更别说钟灵、木婉清那些女子了,个个都是一见他便立即倾了心!
即便是当初受无量剑派和神农帮欺凌,被南海鳄神逼迫,被大理前太子前段延庆囚禁,被鸠摩智俘虏,在曼陀山庆当花匠种花……种种折辱,都不不及这一刻的难过,为什么今日会有这种刻骨般的痛觉呢?段誉恍然觉得,就连王语嫣这样美得像仙女似的人也在边上不停的嘲笑着自己,那颗脆弱的心啊,被刺了一刀又一刀,真的是心痛如绞也难以形容他此刻的痛楚了,他甚至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万分了!整个世界都黑暗了……
谢江桦见段誉羞恼过后一阵悲怆,接着连走路都不稳了,一副要倒下去的样,忙抓了他的肩膀摇了下:“哎,你没事吧?”
“不用你管!”
段誉突然拍开谢江桦的手,喊了这么一句,便撒丫的跑了,速度快得堪比火箭发s,he。阿碧刚叫了声“段公子!”,音还没落,他就不见人影了。
谢江桦望着他奔驰而去的背影,再看看被拍红还生疼着的手背,叹了口气。看来自己不小心伤到某王子的自尊了……刚刚,王子不会是泪奔去了吧?!
谢江桦想象着段誉边哭边跑,一路用袖子擦着泪的画面,忍不住越想越觉得好笑。
阿朱见谢江桦把人气跑后还衔着微笑漫步前行的样子,乐得清静会儿的同时也忍不住同情段誉,瞟了他一眼道:“我说书生你真儿个是书生?怎么如此喜欢打牙犯嘴,话无好话,就那么恨不得两句话都把人得罪光了是不?”
谢江桦为自己辩驳道:“阿朱姑娘可真会冤枉人,本来大家同时进城,你在前我在后,井水不犯河水各自找到落脚处也就算了,你半途中疑我心术不正图谋不轨,我走到你们前方也就是了,天可明鉴,我可有主动招惹你们半分?至于那个公子,之前我们更是连见都没见过,也无得罪之处,刚才我也就反问了他两句话,可有对他出言不逊了?”
想想事实的确如此,阿朱眼眸一转,有点心虚,当下脸稍红了下,微欠身道:“若真是那样,刚的确是我多心了,还请公子勿怪。”
谢江桦喜欢阿朱这种硬中怀软的态度十分欣赏,洒然一笑:“姑娘不用道歉,出门在外,多留个心眼总是好的,这种事想必谁碰到了都不会怪你的。”
阿朱听了嫣然一笑,指着段誉消失的方向道:“可那段公子倒是真的被你气走了哦。”
阿碧过来c-h-a话道:“是呀,你都不知道段公子这一路来对我们表小姐多上心,这下不知该如何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