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雨又噼里啪啦地下了起来,打在玻璃上清脆作响,搅得人心神不宁。换个地方睡不着,谢晓风迷迷糊糊地醒了。
坐起来时,发现廖介川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脑。
电脑屏幕的光打在他的脸上,青青白白的,他右手握着手里的鼠标,左手夹着烟,没有看她:“我吵醒你了?”
谢晓风没有动,摇摇头:“我就是渴了。”
“来我这里拿。”廖介川把手里的那根烟利落地掐灭,站起身,替她开了灯,“我这里有水。”
小茶几上摊着的白色纸巾上,丢弃了好几个烟蒂。廖介川背着她的时候,似乎抽烟抽的很凶。
可能是以前留下的毛病,睡不着的时候谢晓风总想要爬起来喝点水压压神。不多不少,二百毫升。
李金阳给她的那些药,廖介川也问过,她只回答说是调理月经的。她忘性大,有时想不起来去喝。倒是廖介川时常备了一个保温杯放在手边,把她的中药包泡进去,每晚不忘提醒她喝。
谢晓风下了床。软拖摩擦在木质地板上,几乎没有一点儿声响……她走过去,将保温杯拿过来。拧开杯盖,药香味扑鼻而来。
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