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沈绣说,“那人看你的眼神,和你看他的眼神。我们……毕竟认识这么多年了……”沈绣下面的话,成了渐低的叹息。
“我们刚认识那时候,你从德国放假回来,高宸只说你病了。有一次,你洗澡,我看到了你身上的妊娠纹。那时,你才生下安安不久吧?”
“过了两年,你终于从德国毕业又回到榕城,见到安安那天,我发现你偷着在卫生间里哭,我以为你是太激动,现在想想,便想通了。”
“……后来,安安的小脸慢慢长开,我说这孩子眉间有一股英气,将来肯定是个让人头疼的淘气包。你就问我,都说女孩像爸爸,男孩像妈妈,是不是真的。你说这话时,我就觉得你脸上不对劲……这些年我也怀疑过,可高宸总是不说……”
谢晓风挂断电话,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想哭,哭不出来,想笑,又太为难。
这些年,在颠沛流离的生活中,她变得越来越随遇而安,过去,仿佛只是个恍恍惚惚的影子。
她和廖介川走到这个地步,真真假假的,总要做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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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她还欠着赵良帅的钱,谢晓风从沈绣手机的通话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