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疲软使不上力、下腹却传来一阵阵微妙的悸动。
瑶光心头暗叫不对劲,用力地想集中精神工作打消这种怪异感──却不想,那种感觉开始变本加厉了,又过了一个小时,无论瑶光怎麽克制,此刻,她的气息已经紊乱,双腿间的隐秘部位甚至带上了点湿意。
“你……”瑶光恨恨地转头,“你给我喂了cuī_qíng_yào?!”
“哦。”斜靠在一边铁床上的鬼羽却嘲讽地阴笑起来,“看样子,你积压最深的是性欲啊。”
“什麽意思?!”
瑶光的脸一下子扭曲起来,似乎是不能接受鬼羽的这种侮辱似的,腾地从桌边站起。
鬼羽却不回答,只是把药瓶抛到了瑶光手中,然後便带著看好戏的笑容,观察起瑶光脸上那变了又变的神色。
秘药“乐园”,能激发人体内最深处的yù_wàng,并将之无限强化具体化,赐予人达成yù_wàng的勇气和力量的药。有人吃了它之後杀了之前一直杀不掉的仇敌,有人吃了它之後胜了之前胜不了的比赛,有人吃了它之後,写出了一生中最棒的诅咒的诗篇──当然,说明书里没写的,瑶光也能猜到──恐怕,因为它得失心疯的人也不在少数吧。
然而她──她以为自己吃了药之後该有的是力量,该有的是更强大的智慧,却怎麽都没想到,被这药无限放大,内心最深处的yù_wàng,竟是让她最唾弃最不想直视的性欲。
何等可笑,何等讽刺啊!
“怎麽,不相信自己是这种yín_luàn的货色?”
鬼羽在一边,用蛇似的鬼魅湿冷的声音幽幽开口。
“你的资料我知道,牧瑶光,露西?白月,当了半年萨图的情妇对吧,也就是说,你的身体已经被开发调教得很成熟了?”
“别说了!”
“萨图在这方面可是盛名在外,享受过萨图的床上功夫之後,你真的就没有回味过?即使你似乎很恨他?”
“别说了……别说了啊!”
“而且你带著私奔那家夥,至今还是半身不遂状态,根本无法缓解你的需要呢,这几十天估计是忍的很辛苦吧。”
“没有!!没有──!!你胡说!胡说胡说胡说!!”
瑶光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自虐般地捂著耳朵,十指揪著耳朵附近的发丝,半跪在了地上蜷缩起来,自欺欺人地想要逃避。
啊──爽快,太爽快了。
看著那因为意识到自己的罪恶而痛苦地蜷缩著的人影,鬼羽难以按捺心中涌起的病态的快意,靠在铁床中抖动双肩,暗笑起来。
杀人的时候,很愉快,看著自己毁掉对他人来说最重要的东西,那击碎对方所有希望时的满足,时常让他流连忘返。
但是比杀人更愉快的就是,击碎他人的意志。
──不是由他来,而是由那个人自己。
让他发现自己最丑陋的地方,让其惊觉原来自己所不屑的某些特质,其实同样深埋在其心中,在其动摇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将这些血淋淋地挖出,剖析在其面前,品尝对方的观念和支柱轰然瓦解的一刻──
那种感觉,那种精神上的杀戮,那种无与伦比的腥黑的甜美味道──
无论感受几次,感受几次……感受几次……都不够啊!
鬼羽其实并没有打算接受瑶光的收买,中断杀戮。
他是赤地城首席杀手,出师之後尚未失手过,但是完成任务的效率,却不能说很高──因为,他总是喜欢问雇主一个问题:
“怎麽杀没有限制吧?”
没错──杀人,对他来说是一种品尝美味的过程,要是简简单单地中断猎物的性命,未免太对不起猎物的挣扎。
所以,他通常喜欢从意志开始,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慢慢蚕食、剥削、瓦解,切裂、凌迟,直到对方彻底失去身为活物的健全意志,然後,他才会满足地用各种手段折磨猎物的身体,欣赏那了无生趣的眼神中,迸射出来的痛苦的、寻求解脱的光芒。
最後,在猎物请求他杀了自己的哀号声中,他会满足地中断对方的生命。
杀手不是他的职业,而是他实现自己爱好的平台。
而瑶光──则是他在近期内,最为满意的猎物,所以他假装接受了她的提议,将她带离了她的同伴,给了她生的希望,并等待著,将这希望击碎後收获的成倍的绝望。
看吧,不用任何拷问道具,只需要一颗药丸和几句话,她便露出了像是世界崩塌般的扭曲、狰狞、不可置信的表情,那眼神中的绝望和自我厌恶,让见识过无数绝望和痛苦的鬼羽,也很轻易地感受到了兴奋。
太美妙了,这种奇异的、轻柔而又深刻的施虐感,甚至是给他带来了想要shè_jīng的生理冲动。
他一边从头盔下发出鬼魅般的阴笑,一边瞟了一眼自己胯间微微翘起的部分。
然後他就这麽笑著,给出了决定性的一击。
“要是实在忍不住,我不介意帮你泄欲,只不过,千万搞清楚,索求快乐的人,输给yù_wàng的人,是你。”
瑶光在这句话後,蜷缩的幅度更大了,几乎是想让自己回归母体内的胎儿一般,将头埋进了并拢的双腿之间,双手紧紧捂著自己的耳朵,不知道是在和体内的yù_wàng进行对抗,还是仅仅是不想听到鬼羽说话。
要忍住,一定要忍住,我和这个世界的人不一样,被迫的情况就算了,绝对不能主动,去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