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你若想来找我只管来就是。”
知遥琢磨了下,觉得江衡言可能误会了什么,于是说道:“我这段时间在帮忙管理府里的厨房,所以想详细了解下采买方面的事情。”又觉得解释得不够,就补充道:“我本来想让衡云帮忙来着,可她说你可能知道……”
眼看着江衡言只微笑着听她说,并不表态,知遥就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人家都不听她解释了,那她还解释什么啊。
江衡言微笑道:“我派人去问一下,过些时候给你答复。”
知遥就连连谢他。
江衡言叹口气,道:“遥儿怎么这样见外?有什么需要尽管提,不必这样多礼。”
知遥笑着应了,心想话虽是这么说,可到底不是自家哥哥,礼数不到也不好意思总麻烦人家。
同江衡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知遥总算是在快要上课之时等来了贺行远。
知遥急匆匆和他说了句“课后你等我会儿,我有话和你说”就要离去,却被贺行远叫住了。
“有什么事?快说快说,要上课了。”知遥急道。
“你果真有事找我?”贺行远双眼晶亮地问道。
“废话,你到时候等着我啊。”
“好。”贺行远缓缓吐出一字,凝视着绯衣少女飞奔而去。
知遥确实是有事想同贺行远商量。
昨日之事她本来就打算在午休的时候同他说的,所以方才被江衡云拉去的时候并没提及。
但后来她见贺行远不知为何生了气,生怕他中午不等自己就走了,所以特意等了他提前同他打好招呼。
待到先生宣布下课出了门,知遥就紧跟着奔了出去。看到院中候着的清隽少年,她莫名地就安心了许多。
“等了很久吧?”她笑盈盈问道。
“还好,走,屋里说话。”贺行远不由分说拉了她去到他们的教室,将屋子里的炭火拨旺了,这才问道:“有什么事?”
知遥就将昨日回家遇到的事情细细说了,等到说完后,她发现自己忐忑了许久的心,居然不知何时已经平静下来。
贺行远沉默许久,说道:“静待事情发展吧。”
“那……不告诉祖母了?”
“不是,等我回去后看看情况再说。”
两人无言地回了住处,临分别时,贺行远犹豫了一路后终于问道:“今日你同衡言说的是什么?”
知遥没想到他忽然问这个,但也如实回答了,将为何这样做的原因也一并说了。
贺行远愣了下,笑道:“原先你还不乐意管这些琐碎的事情,如今倒是与以前不同了。”
知遥没好气地说道:“我明明说过我可以的,是你不信而已。”
贺行远就勾着嘴角,故作摇头叹息状走了,气得知遥连连跺脚。
方才在课上说话不方便,江衡云见知遥回来,也细细询问方才她同江衡言说话的内容。
知遥无奈了,平时和江衡言多说几句也没人管啊,怎的今日一个个都那么八卦了?
两人讲了一会儿话,知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隔壁屋子里叽叽喳喳的声音正响个不停,吵得厉害,就问江衡云是怎么回事。
江衡云撇撇嘴低声道:“江雨晴不是和孟大将军的孙子订了亲么?眼看着定下的婚期也不远了,孟公子就派人给江雨晴送来了些京城时新的玩意儿,这是叫了她们去瞧新鲜呢。”
她们住的地方是由一间大屋隔开成的几个小点的隔间,江雨晴就住在知遥她们的隔壁那间。
知遥听了江衡云的话后探头看去,果然是有好几个女孩儿聚在一起将江雨晴围在了中央,正兴奋地看着江雨晴拿着的东西。
江衡云见状生怕知遥羡慕江雨晴,连忙说道:“放心吧,她的那些东西总好不过哥哥给你的那些。”
知遥怔了下,继而笑问:“我会有什么不放心的?”
江衡言送她的东西一向是顶好的,她根本没怀疑过这点。
说起来,江衡云送的礼物也不差,那些胭脂听说是什么江南刘家的,好像也是很好的东西就是了。
“咦?我送你的胭脂这些天来怎么不见也你用?”江衡云细细打量着知遥不施粉黛的白净脸庞,不解地问道。
知遥没法和江衡云解释为什么涂脂抹粉其实对皮肤不好,什么铅啊这些的她也说不清楚,只能干笑道:“我这不是不会弄吗?”
“哎呀早说嘛,不会我教你啊!”
江衡云就同她滔滔不绝地讲起江南刘家的东西是如何如何地好,怎样用能发挥这些胭脂的最大功效。
知遥从她的话里拣出来紧要的听了听,就也知道,原来那刘家是专做胭脂水粉的,而且质量绝对的上乘,别人家的再好,也赶不上刘家东西的一个渣,就连宫里用的那些,也都是他家做的。
据说刘家家主亲做出来的更是异常珍贵,只是他做的东西向来只有送的没有卖的,世人也只是听闻而已,并没见过。
江衡云对此很是惋惜。
知遥反而不以为然。
谁知道那个家主做出来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好呢,也许是他们家的人为了弄个噱头,故意神化了他的水平,让人民大众对刘家的东西更加痴迷也说不定。
两人正在这边嘀嘀咕咕,就听江雨晴在门口笑问:“你们也来看看吗,京城的时新花样呢。”说着扬起了一只珠钗朝她们这边晃了晃,神色间全是挑衅。
江衡云就想开口驳过去,知遥拉了拉她,朝江雨晴说道: